因她身上还带着伤,加上一夜不曾好好歇息,她早已体力不支,无力反抗。
陆其琛被扒开衣裳,露出一截雪白的膀子,而她全身都软绵绵的,显然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
那人贼眉鼠眼,笑得越渐猥琐,作势要扑过来。陆其琛登时怒起,qiáng撑着抽出官靴里的匕首,狠狠攥紧匕首刺向那人。
那人目光一顿,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陆其琛顺势抽出匕首,推开那人,扯着衣领包上自己的手臂。
她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为了求生,竟可以qiáng大到这种地步。
陆其琛忍着脚上钻心的疼,狠狠在那人脸上踩了一脚:“呸!你大爷的!恶心的蛆!”
陆其琛qiáng打jīng神往前又走了一段后,终于jīng疲力竭,倒地不起。
她要死了吗?
这样也好,说不准她一醒来就回到自己家了。
她缓缓闭上眼。
她眼中逐渐模糊的残影里突然闯入一双玄色云纹靴。
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被人抱入怀里,身上落下来一件带着清香的披风。
“陆其琛!陆其琛!”
是谁,是谁……这么着急叫她?
她慢慢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却是徐言锡那双漂亮眼睛。
她如释重负,笑笑:“小伙子,办事效率太低了。”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就死了。
她道:“记住了,你欠我一条命。”
这下,她终于放心晕过去了。
徐言锡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眼下她衣衫不整,浑身上下都是伤,犹如一碰就碎的琉璃瓶般脆弱。
徐言锡闭了闭眼,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是,我欠你一条命。”
昨夜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竟如此láng狈!
徐言锡睁开眼,眼底露出深不可测的yīn戾。
徐言锡道:“秋岳。”
秋岳立刻带着人到附近寻找那个罪魁祸首。
不多会儿,秋岳便带人拖着那个重伤的猎户返回来。
徐言锡睥睨那人一眼,那人脸上脚印斑驳,yīn恻恻道:“杀了,喂狗。”
他抱着重伤的陆其琛回了王府。
至夜半,陆其琛身上忽然烧起来,徐言锡急忙命人传了太医进来。太医把了脉,说是她身上的伤和余毒引发的热症,加上昨夜她在外头又冻了一夜,身上烧得更加厉害,于是忙又开了一帖药给她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