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你那日与张闻人一同怂恿挟持了他，你作何解？”

汪行已是两股战战，左右乱看却是无人相助，自己揣测一番个中利害，只能跪到地上否认道：“臣当时只是去探望殿下伤势，并未出言怂恿，更不敢挟持殿下，至于张闻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臣也并不知晓。”

苏玉清笑道：“这可怪了，你们坐在一处，又同去了满庭芳看热闹，如何能不知他的言行？莫非少卿大人是个聋子瞎子？那这官也别做了，赶紧让给耳聪目明的后辈吧。”

“苏爱卿所言极是。”赵长生不悦地盯住汪行，“照你的意思，难道是凤王自己硬要去妓坊丢人现眼的吗？”

汪行被立时戳穿，不由悚然，咬咬牙，狠下心来说道：“张闻人已是去了，臣念及死者为大，是以方才并未说出实情，其实……其实殿下所言不虚，张闻人的确怂恿殿下去满庭芳卖身筹钱，臣不肯与之同流合污，却又担心殿下安危，这才随着去了满庭芳，还望陛下看在臣也是为了保护凤王殿下的因由上，饶臣这回！”

此言一出，兵部主事、长门校尉亦不约而同出列认罪道：“臣教子无方，一切皆是张闻人自作主张，犬子也曾劝说却无果，还望陛下明鉴，饶臣等这回——”

赵长生听完二人之言，问张玉：“你可还有话说？”

张玉跪在地上，指着赵长吉的鼻子道：“就算犬子当真怂恿了殿下，殿下大可将其依律定罪，为何纵容傅氏大打出手，将我儿打得伤重不治？！”

赵长吉立刻回道：“既然当时在场者众多，不若将满庭芳的主人和妓/女全提审一遍，问问你儿子当时是挨了几鞭子，再请刑部验尸，看他究竟是因何而死！”

“臣附议！”

有一老臣出列，正是年迈的现任丞相马纯，曾经与傅山并肩的太子党中坚之一。

马纯一发声，隐藏在暗处的少数几个曾经的太子党立刻出列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