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珩……”陈佩放下鉴定书愣了一会儿,垂泪抱住了郑照,“小珩妈妈这些年好想你。”
她想的到底是哪个人?死了十多年的,还是活着偶尔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也许她自己都分不清楚。郑照任由她的抱着,只是坚持道:“我的名字是郑照。”
陈佩的手松开了,求助似的看向郑嘉北,“可是我们给你起的名字是郑珩。”
郑嘉东仔细看过一遍鉴定报告,把它放在一边,对陈佩说道:“姓郑就好,其余的由着他吧。”
陈佩虽有不敢却没再说什么,郑家其余人见此也都散了。回去的路上,郑嘉东坐在车里,把神色哀伤的情人揽在怀里,轻声解释道:“小照在嘉西家里长大,又经历了北阑换回来的事情,无论他跟谁亲,都不会跟我们亲。既然如此,佩佩你就不要qiáng求了,就算让他回来跟我们住,他心里也不认我们。等过几年,小照结婚生子,我们一起养孙子吧。”
陈佩抬头,用手摸着丈夫的胡茬,柔声说道:“我听你的。”
在他们身后,装睡的郑瑶用牙齿狠狠咬着皮质座椅,她不喜欢这个乱糟糟的地方。
比起陷入纠结情绪的众人,郑照回到仓库仍是接着做自己的作品集,唯一的疑问是那个商舟为什么对他们的行踪掌握如此清楚?警方和雪山公司两方独立调查了近半个月,分别呈上一份大同小异的报告,把他的所有举动都归结于妄想症。
郑照看着商舟那张眼熟的照片,食指敲了两下桌子,走到笔记本边上打开了雪山公司随报告附上的录像,调查员与商舟曾经的医生的谈话。
录像先出现的是jīng神病院,那位调查员在办公室等着将近半个小时医生才回来。
“妄想症的表现就是被害嫉妒夸大自罪这些,商舟刚进我院的时候,总嚷着大洪水啊,诺亚方舟啊,后来经过药物治疗病情明显好转,我们才会同意他出院,一切都符合程序。”医生似乎已经被警方盘问烦了,见到有人问这些语气就显得bào躁,
“些事情报告上都有写,我想知道的是报告上没有写的。”调查员说道,“通常来讲,诺亚方舟代表着希望,他为什么一开始就很笃定的说,诺亚方舟不是希望而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