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握住了郑德润搭在她膝上的手,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德润说得有道理,可是……是她让德琳顶罪的……
她握紧的手收得更紧,“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郑德润闻言把头贴在母亲的膝头,低声说道:“我在烨恪药业进展的还不错,管理层和股东们都愿意支持我,等年底的时候,他们就会向父亲提出让我进入总集团的请求,妈,再等几年。”
秦子衿点了头,沉默一会儿,含笑带泪的说道:“走,我们去接你妹妹。”
幽深门口,一辆黑色迈巴赫驶入郑家庄园,郑德琳趴在车窗边看道路两边的树木,秋天树疯狂的掉叶子,簌簌地落下,在地上堆成馒头似的小丘。
“小姐,到了。”司机把车停在了喷泉前面。
郑德琳走下车,怔怔看向这幢大宅,仿佛还能听到小时候和哥哥在走廊追逐打闹的声音,终于她回来了。
佣人们从车后取出行李送上楼,郑德润从台阶上走下来抱住妹妹,声音嘶哑,“琳琳,回家了。”
郑德琳的手搭在哥哥的背上,手里的衣料柔软舒适,是没有接触过的手感,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不禁抱紧哥哥的背,哽咽着说道,“哥,我好想你。”
“我也想琳琳。”郑德润松开了妹妹,拉着她的手走上了台阶,“妈也在等你呢,但是她怕你生她的气,见车过来又回去了。”
郑德琳脸上泪迹未gān,却笑着说道:“我怎么会怪妈妈?”
郑德润说道:“那就怪我吧。”
兄妹走进了大厅,秦子衿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女儿,浑身颤抖,过了一会儿抱住她嚎啕大哭。郑德润在旁边劝了一会儿,就赶去公司开会。
见哥哥离开,郑德琳推开秦子衿,一双眼睛死死看向秦子衿,问道:“妈,当年事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秦子衿愣一下,随即摇头道:“没有,我怎么会瞒你?”
“欲盖弥彰。”郑德琳冷笑一声,“这十多年里,那天的事情一遍遍在我脑子里重复播放,妈,当时你的表情太古怪了,好像死掉的不是那个狗杂种,而是哥哥误杀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秦子衿瞳孔缩了一下,笑着看向自己的女儿,否认道:“琳琳,你在胡说什么,妈妈没有事情瞒着你。”
“妈,你做过什么?”郑德琳皱起眉头,“无论你做过什么,无论你怎么想我,我们始终都在一条阵线上,都是为了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