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赵长吉心中熨帖,脸色跟着好了几分, 傅茶白知晓商贾都是人精, 鬼话连篇全是哄人开心, 是以并不将他的话往心里去,只当听了个玩笑。
旬茧哄得赵长吉消了气,随即命奴仆抬着两个食盒上来, 嘴上说里面装的是珍贵yào材、精致小食,傅茶白瞧着奴仆拎食盒的手颇为用力,心中猜测这两个食盒另有乾坤,当下只做看不见,同旬茧絮起闲话来:“蒙荀公子相救尚未致谢,不知荀公子做的什么生意,有机会定去光顾一二。”
“噗!”正喝茶的赵长吉一口喷出来,惹得两人纷纷注目,他故作自然,抬起袖子蹭了嘴角,略显不满地说:“府中万事俱全,何须你出府去光顾他人生意,荀公子你看时辰不早,本王就不耽搁你正事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旬茧只得起身告退,傅茶白道:“荀公子算我恩人,还请让我送送。”
赵长吉要拦,傅茶白逆光盯住他,疑惑地问:“殿下好生奇怪,我不过送送恩人,有何不妥吗?”
“没有……”赵长吉撤了手,捧着茶杯不敢再言语。
傅茶白装作不知他心虚,同旬茧走出内堂,边走边聊,赵长吉竖着耳朵听却听不清楚,又不好追上去,只是坐在椅子上干着急。
待走到前院,旬茧忽而笑道:“女郎和殿下真是好jiāo情,在下有了女郎这位朋友,日后也算有了可托付之人。”
“此言差矣。”傅茶白道:“以荀公子的眼界和手腕,怎会只甘心与我这等狐假虎威之人相jiāo呢?您jiāo的是殿下,我不过中间权衡罢了。”
她话说得简单明了,旬茧也无谓装出心思纯洁的样子来,先是默认了,随即仍是笑着说:“女郎也不简单,有女郎帮忙,殿下只会越来越好,在下只等着沾光了。”
“此话又错了。”傅茶白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觑着他,“世上哪有吃白食的道理,公子想沾殿下的光,总得付出诚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