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吃完饭,同厨房要了几样饭菜并点心,拎着去敲凤王殿下房门。
赵长吉睡得昏天黑地被人吵醒,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滚蛋,傅茶白听出他在睡觉,拔下簪子拨开反锁的房门,光明正大地跨进去,将食盒往圆桌上一放,“睡醒了记得吃。”
“你!”赵长吉吓得惊醒,搂着被子往角落里躲,胡乱套上外衫,窘迫得直吼:“你这学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青天/白日撬男子房门!”
他这般羞涩抵触,倒叫傅茶白纳罕,端着手臂调侃道:“殿下女人堆里翻滚过的,还怕我一个大姑娘怎么着你不成?”
越说越上道了,赵长吉脸蛋儿脖子红成一片,没话反驳,干脆躺了回去,闷声不再言语。
傅茶白等了会儿,见他像是真生气,只好解释道:“昨夜我出城去了,一没偷二没抢,殿下放心,不会给你惹麻烦。”
这话说得十足干脆薄情,赵长吉眼皮抖了抖,睁开眼盯着帐顶,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觉得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待那眩晕过去,嘴硬着回道:“最好如此,你若能回咬青山,本王更乐得清闲省心。”
“那怕是不能。”傅茶白想到昨夜和应添的对话,犯起了小时候骄傲自满的小毛病,在他面前故意炫耀道:“不仅我不走,还有人会来,殿下且受着吧。”
说完出了房门,留赵长吉抓心挠肝地想她话里的意思。
傅茶白想到应添,脑子里不免浮现他那破落的茅草屋来,心道应添虽有功名在身,但现下这人情冷暖全靠钱的时节,若没几百两银子垫底,估计很难谋到何等顺心的差事,既然是她求了人家帮忙,好歹也该把银子凑了。
但是她下山时身上也只二三十枚铜板,如何凑到百两纹银呢?皇后赏赐的衣裳物件没有内府标记,倒是可以拿出去换钱,可她也只有这些充数的行头,若卖了,将来入宫被问起可不好jiāo代。
傅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