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抬起脚步,就有人笑嘻嘻说道:“我才不想瞧哪个是花魁,听说凤王殿下也在,我倒是要看看,他这个连男女都分不清的半瞎如何选花魁!”
傅茶白眉头一拧,也向着妓坊而去。
长安城中各坊门前均有牌坊相区别,傅茶白走过一段路,瞧见高高伫立的写着“妓坊”二字的牌坊,脚步不由一顿。
母亲,原谅孩儿这回。
她默念完才重新抬脚,从牌坊下穿过,入了那不可多看多听的靡靡之地。
花魁大会的排场略逊于皇帝选妃,每家妓院的红楼前均搭了高台,楼中拿得出手的姑娘们在台上或奏乐或跳舞,不遗余力地展现着自家妓院的独到之处。
傅茶白一家家看过去,发现不仅她在看那些搔首弄姿的女子,女子们也直愣愣地瞧着她,瞧完不够,还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
傅茶白不以为意,专注地寻人,眼睛扫过各家妓院的高台,均未发现那人身影,不由心生疑惑。
“俏女郎找谁啊?”一块泛着脂粉香的帕子飘到傅茶白脸上,她一把扯下,朝丢帕子的女子看过去,请教道:“敢问凤王殿下是否在坊中?”
那女子头戴一朵粉色芙蓉花,闻言笑得花枝乱颤,“你定是才来长安,但凡在长安住过三五日,断不会问出这等蠢话。”
傅茶白犹然不解,那台上的几名女子干脆凑到她跟前,一个摸她的脸,一个蹭她的手,只一个回答道:“你可知满庭芳?那才是妓坊中的翘楚,里面的千秋、粉蝶、黄鹂三位姑娘尤为可人,惹得咱们凤王殿下朝都不上也要日日流连呢。”
不上朝?逛妓院?日日流连?
傅茶白抽回被摸得黏糊糊的手,一把按住剑柄,轻抬拇指,咔哒一声,腰间长剑便露出泛着寒芒的剑刃。
几名女子吓得离她远了些,傅茶白拧着眉头问:“满庭芳在何处?”
宁肯长安不见月,换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