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济一只手握拳,虽然他的感情向来不外露,但手背上bào起的青筋还是显露了他真正的想法。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辞。”邢济沉声道。
金疏的手指摩擦着高脚杯说:“信不信是你的自由,至于小甜,他是自己不愿意和季知常这样的人来往,如果你想知道验证,来这儿找我。”
金疏递给邢济一张名片,邢济接过来,上面写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你那位要来找我麻烦了,我得先走了。”金疏将高脚杯递给侍者,不等邢济回答转身离开。
季知常没有邀请函,和门卫周旋了一会儿才进来,顶着其他人打量的眼神,季知常来到二楼,邢济还是站在那个位置,他的背影修长挺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季知常感觉他心情很不好。
“邢济,金疏在哪儿?”季知常没有多想直接问道。
邢济没有立马回答他,季知常有些犹豫地朝他走过去,还没到邢济的面前,邢济就先转过身来。
他的眼神和之前看自己的不同,这样的眼神季知常并不陌生,刚来这个世界的那天早上,邢济也是这样看自己的。
“邢济?”季知常心有不安地问道。
“炉鼎的事是真的吗?”邢济的薄唇一动说出季知常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季知常心头一跳:“金疏告诉你的?”
听到他的问句,邢济面上有一闪而过的失望,他既然这样问,只能说明金疏说的没错。
“你果然在利用我。”邢济的声音从低沉渐渐冰冷,不带有一丝情绪,他就像一块将要融化的冰,却又遇到了一股冷气流后留在了寒冷的天地间,无情且寂寥。
季知常难见地慌张了,他向前一步靠近邢济后看着他说:“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确实有目的,但是后来……”
他还没说完,邢济就说:“你想说,后来又喜欢上我。”
季知常闭上了嘴,邢济道:“我不喜欢被人一而再的利用,就这样吧。”
邢济绕过季知常准备离开,季知常抓住它的胳膊问:“就这样是哪样?”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时候的季知常彻底失去了百年修者的冷静,面对邢济的决绝,他没办法思考其他,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要和邢济结束。
“我们分手。”邢济没有任何犹豫,季知常听到这四个字面色瞬间白了,他的嘴唇有些哆嗦,以往牙尖嘴利的他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了解邢济,他从不开玩笑,也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