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染看着他,想起在生死之间,应照楼撑着她,柔声安抚她,拽着她不松手。
如果不是他不顾生死紧随她下来,她也许早就死了吧。
江嘉染不觉得因为相爱,所以这就理所当然。这是一份很重的情意。
她拥有着,很幸运也很感激。
……
刚经历过那样一遭,江嘉染身体还虚着。
应照楼有内力傍体,那些皮肉伤势碍不了他多少。江嘉染比不了他,一时半会没完全恢复,出来透透气就乏了。
这里弟子们的木屋,分了男女远远建在两处。因为不便,加上起初也不知两人关系,就没给应照楼和江嘉染安置在一处。
听小蓁说,原来此地的木屋等种种也都是最初先生带着弟子们亲手搭起来的。
她暂时把住处和chuáng铺都让给了江嘉染,正好去跟姐妹挤一挤讨论做课业。
江嘉染谢了她的好意没有推辞。
又好好歇了一日,人也算彻底缓过劲来。她一早出来没找见应照楼,就在溪边慢慢踱着。
不多时瞧见溪边有人戴着顶草帽在钓鱼。
江嘉染看看天,这会也没什么太阳啊。
她走近了,客客气气唤了一声:“一鹤先生。”
在垂钓的显然是个老人家,能在此处出现的老人家,除了一鹤先生也没有别人了。
一鹤居士稍稍转过头瞄她一眼又落回钓竿上,草帽遮掩了大半个面容,但一摆手示意她往边上的木桩子上坐。
江嘉染也就坐了下来。
坐下没多久,那竿就动了,一鹤先生拉上来一条溪鱼。
他那竿子瞧着可细了,江嘉染还咦了一下:“这钓竿是有钩的啊。”
一鹤居士把鱼放进一旁桶中,里面还有钓上的虾。
他听到江嘉染的话,哈哈笑了起来。
老人笑声如钟,jīng神矍铄,只看jīng气神的话,真看不出竟是那般的高龄了。
“那是自然,怎会拿无钩的摆弄,我可是正经的钓鱼人。”
还是个善谈风趣的,江嘉染心想。
见他停下垂钓,她赶紧谢了先生的相助。
一鹤道并无相助。人是两个弟子发现的,而且即便没人发现,他们也能自己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