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显也是矿工,女人本想问问她丈夫在哪里,但想到他应该是他们的人就忍住了。
阿山领完她后就走了,把剩下的人带到矿工的住处安置。
矿工的住处拥挤又脏乱,但因为这个冬天死了好些人,现在就空出来了。
他给新来的人解了其他束缚,只留了脚上链条。晚一点会有人来带他们去做事,这里是逃不出去的。
有人问阿山话,他也没有说什么。以前还会和他们说坚持活下去,但他很久没再说过了。
让他们活下去,但是没有希望的活很快就能剥夺人的求生意志,一个脱力累倒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虽然他等了很多年,还是没有找到带大家逃离的机会,但他还是要继续活下去。
阿山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地方,作为这里活的最久,身体最qiáng健的人,他被选出来管理矿工,还给了一个单独的地方。
然而刚进去,就被一个锋利的物什顶在了后心口。
他没有再动,瞳孔猛地缩起,结实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颤栗。这是一种直觉下激动的刺激。
阿山瞥见了身后的男人,看见了走到他面前问话的女人。
“别动。问什么,你答什么。”
他道:“好。”
这两人不是矿里的,看模样也不像误闯。凭他们有本事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和贴近都难以发现的身手,就值得他赌上所有的信任。
他等的机会大概来了。
在江嘉染问了几句话后,应照楼见他身上没有一丝威胁反抗的意思,便松开了他。
看的出来,他确实是矿工,也是受害者。如他所说,因为手脚勤快安分,重要的是很少生病还一直活着,被监工选出来管理矿工。
江嘉染看着他结实的臂膀和肌肉,整个人都跟他名字一样坚硬。看得出有很多挖矿和被鞭打留下的伤,一层层盖下又恢复后留了疤痕。
“你被抓来多久了?”
“很多年。”他道,这样的日子,记不清的。
江嘉染问起来,才知他竟是待了这么久。这儿的矿工若累死了又会新补充进来,这里并不太把人当人看,为了万爷的效益只有无止无休的gān活。
他虽被选出管理矿工,待遇也比其他的矿工好,但显然并没有因这点施舍而屈服。听从监工指示的时候他木讷顺从,可此时的眼神却很直白,他想要逃离。
阿山一眼就做出了判断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