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芳就道:“那怎么能行,外面天寒地冻的,要是开了窗子人怎么能受得了,倒不如去掉两个炭盆。”
傅清芳说的话郑思远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这几日郑思远的屋子里烧的都是红罗炭,他倒是没再犯病。
傅清芳倒是也不急,就那样耐心等待,期间苏月凉也去过荣鼎堂好几次,有一次还特意问了:“侯爷的屋里怎么点了两个炭盆?窗子又不透风。”
当时傅清芳也在,就说道:“侯爷身上的旧伤最怕冷风了,点两个炭盆不是应该的吗?”
苏月凉眼睛看着那两个炭盆,紧紧抿着嘴唇,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傅清芳想她大概是猜到了些什么,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看来这曾经的一对有情人,真的是恨不得对方去死呢。
转眼间就到了天气最冷的那几天,傅清芳就吩咐将最底下的两袋红罗炭给郑思远用上,那两袋红罗炭下雨的时候泡在了水里,搬到库房来之后又在最底下,最是cháo湿。
既然不能多点炭盆,那就再加一个熏笼吧。
这次的布置,没让傅清芳失望。
一大早两宜堂还没开门呢,荣鼎堂的下人就来敲门了,说是侯爷出事了。
傅清芳顾不得梳洗,赶紧带着一群下人去了荣鼎堂。
他到的时候,府医已经到了,荣鼎堂的门窗全部敞开着,郑思远穿着大氅坐在放在门口的藤椅上。
傅清芳见了,赶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侯爷放在这里,还不冻坏了,赶紧把人给抬到屋里去。”
傅清芳的眼睛通红,就要解下身上的披风往郑思远的身上盖去、
“侯爷中了炭毒,”府医就道:“放在风口被冷风chuī才好解毒。”
傅清芳听了,盖披风的手停了一下,就问道:“什么是炭毒,侯爷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
府医解释了一番,傅清芳才装作懂了的意思,也不说话了,也不走到屋里去,就站在那里陪着郑思远一起chuī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