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沈秋石的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之意,拱手说道:“我与侯夫人开的两张药方都是温补无害的,就像侯夫人说的,我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害她呢?”
“你为何要害我性命,这个就要问你了?”傅清芳坐在那里,慢慢说道:“我倒是也好奇了,怎么沈大夫早不害我晚不害我,偏偏在这个时候害我,难道是为了什么人吗?”
她说的这个人是谁,沈秋石自然知道,他刚想出口反驳,又把话咽了下去,要是接了傅氏的话,岂不是承认自己跟师妹关系不同一般了吗。
沈秋石只能闭口不言了。
府尹在上面又说道:“将两张药方拿与沈秋石看一眼,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笔记?”
就有几个衙役上前,两人手拿两张药方在离沈秋石约有一尺远的地方展开,好让沈秋石瞧个明白。
沈秋石本来是存疑的,可等到他看清楚两张药方,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这两张药方明明就都是他的笔迹啊。
更重要的是,这两张药方药性相克,要是服用的话,对人的身体伤害不小,甚至会没了性命的。
可是,他明明记得,他开的药方不是这样的,其中一张药方被换了两种药材,药性就完全变了。
沈秋石的冷汗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到底是谁要害他啊。
想到这里,沈秋石立即拜倒在地,口呼冤枉。
正在这时,府尹传唤的几位证人也到了堂上。
几位侯府的仆人,长宁城最大药房保安堂的伙计。
府尹先询问了侯府下人,前去抓药的小厮陈水与赵大,陈水是这样说的:“上房里把药方给了小的,为侯府的主子们都是都自己的药房的,一些贵重的药材都是用自己的,不用出去抓药,此小的只拿了其中一张药方前去保安堂抓药。”
问了陈水,府尹又询问了保安堂的伙计,伙计是这样说的:“我记得这位小哥,他来抓药的时候是这样说的,这可是镇西侯府要用的药,一定要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