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风冷眼睥睨她:“没人救济你,你饿死得比温嘉扬还快。”
宁悦不慡地道:“楚南风,你是不是盼着我过得不好!我过得艰难,你就高兴?”
“难道你现在过得很好吗?楚家两个儿子,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选我,你偏偏选一事无成的温嘉扬,他有什么好的?经济来源被断,所有东西被收回去,即将靠税前一万的月薪活着,你跟他在一起,jīng准扶贫吗?”
“……”宁悦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噎死,“温嘉扬好歹是你弟弟,你至于这么说他吗?”
“怎么?他跟你谈恋爱才几天,你就这么维护他?”楚南风面色微沉,“国家扶贫办没有你的一席之位,太可惜了,毕竟你有为扶贫做出贡献。”
“按你这说法,我们恋爱时,我天天去你家吃饭,你不也是扶贫我吗?要我向国家扶贫办申请给你颁个杰出贡献奖吗,真的是!”
宁悦越说越气,本来是和楚南风面对面说话,气得侧身对着他。
楚南风维持原样走路的模样,眸中如是蒙上一层冰雾。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各回各家。
回到江烟雨家里,宁悦心情还是没完全恢复。
江烟雨看她脸色不好,试探着问:“宁悦,你和楚南风……?”
宁悦宛若无骨的爬行动物,瘫倒在沙发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楚南风那么能嘲讽人!他一开口,我就想拿胶布粘住他的嘴巴。”
江烟雨眨眨眼睛:“你们吵架了?”
宁悦扭头看江烟雨:“不算吵架,他一个劲地说我穷,还说看我这么可怜,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我入职他公司,给我月薪税后二十万。”
江烟雨眼睛亮得仿若灯泡:“一年下来就是两百四十万,你工作一年,能轻松好几年。你这前男友,人还挺好的,看不得自己前女友受贫穷的困扰。”
拿来垫着脑袋的抱枕,宁悦果断拿起,扔向江烟雨:“你想得太美了!你真当楚南风是大善人?他可是资本家,天生逐利的资本家,会做亏本买卖?他说给我税后二十万,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想给我挖坑?”
抱枕砸了个满脸,江烟雨眼前一黑。
捡起抱枕后,她走到宁悦旁边坐下:“温嘉扬也说了,目前只有你跟他哥谈过恋爱。也许人家心存善念,想帮帮你这唯一的前女友。跟什么过不去都行,不要跟钱过不去。”
宁悦坐起来:“你不要听到钱,就帮楚南风说话。他打的什么主意,我根本没办法知道,我真入职他公司,不得任由他折腾,还有就是……”
她突然停顿,江烟雨没有耐心地问:“就是什么?”
宁悦重新躺着:“他跟我说,免去你的赔偿,快把我和我哥的那份钱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