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依昊情绪正低落着呢,不想搭理人,简短地答了句没喝。没喝才怪,郑西嘻心里想。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聊不起来了,郑西嘻决定放弃,反正师弟没来,她觉得自己的心情简直可以跟广阔的草原上一匹野马一样不受拘束,像怎么地就怎么地,心无挂碍的感觉不要太慡了。
正悠哉悠哉地倒腾自己手头的程序,郑西嘻听到旁边有吧嗒吧嗒的声音,侧头一看,是吕依昊的眼泪打在了面前的文件上。
郑西嘻慌了,一把把文件抢过来:“作死啊你,文件弄湿了怎么跟上司jiāo代啊。”心疼地看着文件。
吕依昊这才从愣怔中回过神,迅速揩了一把眼泪,也没看郑西嘻,又把文件抢过去,自己抽了张纸巾慢慢擦gān。
郑西嘻嘟囔了一句发什么疯,就起身去了茶水间,茶水间没人,她正好在哪儿多待了几分钟,站一站,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透过单面玻璃看看窗外的绿植,又转过来,看看师弟的工位,空了两天了,有点不适应。站了会儿,郑西嘻还是决定给吕依昊带杯水过去。
回到工位,把水递到吕依昊眼前,说:“给,水,润润嗓子。中午请你吃饭,姐妹儿开导开导你。”
吕依昊拿起水杯喝,还是不理人。
唉,男人,你为什么要为情所困?郑西嘻觉得吕依昊这次八成是动了真格了,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能弄得吕依昊如此神魂颠倒,失意失态。
中午郑西嘻把吕依昊带到一家粤菜馆,那里卡座很舒适,菜品也jīng致,请人吃饭,郑西嘻从来不吝啬,反正自己也可以吃顿好的,何乐而不为。
挑了靠窗的位置,落地的大玻璃窗外,侧看就能看到高楼下马路上大中午懒散的车流和出门觅食的人们。
点好了菜品,喝着送上来的茶饮,郑西嘻拉了拉吕依昊放在桌子上的手说:“哎,别这样。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出来啊。你憋着难不难受?”
吕依昊终于开口了:“他的手机被她妈偷看了,现在他爸妈bī着他跟我分手,然后要他赶紧找女朋友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