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声长笑忽然响起,只见大门被几个侍卫推开,一个身穿官服的老人大步走进来,笑道:“今晚可真是热闹啊!”
“陈...陈大人?”
秦二爷等人脸色一变,一个个身体巨颤,连忙跑过来施礼。
“参见陈大人。”
场中一时间乱了起来,而陈先寿大手一挥,沉声道:“不必那么多繁文缛节了,把这里的人都给我盯住,一个都不许走。”
随着他冷厉的声音,一队队士兵从门外涌出,个个佩刀,将众人团团围住。
“你...你们......”
“这是...这是干什么啊陈大人!”
场中众人顿时都吓傻了,一个个脸色苍白,连李淑娥都不禁退到了秦尚诚背后。
秦大爷连忙施礼,颤声道:“陈大人,我们是犯了什么事啊,何至于如此啊。”
“哼,还在装蒜。”
陈先寿拿出一张公文来,大声道:“秦记、林记两大布庄联合,同时压低市场价格,扰乱江州布匹市场,逼得各个小商户纷纷倒闭,同时售卖劣质布匹,欺压百姓,现已被二十余家布庄联名举报。”
“本官主掌江州织造,已向总督大人禀明情况,得此缉拿公文,带官兵四十,前来捉拿秦家秦尚源、秦尚策和林家家主林茂实,以及一众掌柜从犯,连夜押往江州衙门,等候江州府尹审判发落。”
“公文在此,总督大印在此,给我拿人!”
字字如惊雷,陈先寿的话说完,四周众人的腿都软了,一个个在原地抖着,大喊冤枉。
而兵丁可不听这些东西,纷纷将他们戴上镣铐绑了起来,一时间场中哭喊之声不断,喧嚣不堪。
秦大爷秦尚源大声道:“陈大人,陈大人莫非是真把布匹订单给了张立?他们哪里吃得下来!到时候恐怕影响订单进度,让将士们挨了冻啊!”
陈先寿冷冷道:“你便是因为这个,所以有恃无恐,以为本官奈何不得你么?”
张立淡淡道:“大伯,别挣扎了,那些个小商户的确倒闭了,但我给钱全部把他们买下来了。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所以他们愿意替我写联名举报信。”
“现在我整合了这江州超过三成的布庄,加上之前投入的产能,足够支撑布匹订单的有序供应了。”
“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崩了。”
秦二爷秦尚策气得大骂道:“张立,你卑鄙无耻,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些布庄。”
唐凝儿早看他们不爽了,这个时候终于可以搭话,直接道:“本姑娘有的是钱,他张立要借都少我都借得起,怎么了?”
秦尚源死死咬牙,一字一句道:“多年捉鹰,今日却被鹰啄了眼,张立,咱们走着瞧。”
张立笑道:“大伯何必说这种话,我还要感谢你呢。”
“谢我?”
“谢谢你大费周章,给我举办庆功宴啊,不得不说,这酒真的好喝。”
听到此话,纵然是秦尚源心机深沉,也不禁一口老血喷出。
陈先寿看向张立,笑道:“心情如何?”
张立道:“尚佳。”
陈先寿道:“青林口,黄铁匠,架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
张立一愣,随即沉声道:“金鳞甲,白银冠,执铜盾,舞钢刀,酷夏严冬练春秋。”
听到这个下联,陈先寿一时间不禁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