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今日暂且放他一马,等年后再跟他算账!
暗中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
可惜的是,在莫之南的字典里,显然并没有“适可而止”这四个字,他向来信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日若是不给自家爹爹上个眼药,他日可不见得还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垂下的眸子里划过一抹jīng光,就在他即将走到主位前的那一刻,不知怎地,突然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角,“扑通!”一声,莫之南跌了个跟头,托盘里的书稿散落了一地,衣袖恰到好处地被掀起,露出了一节生了红肿冻疮的手腕。
饶是不慎摔倒后的莫之南以最快的速度把手腕遮了起来,可在场的众人当中哪个不是眼尖的,早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嘶!”大家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堂堂暄王世子,手腕上怎么会生出冻疮来?难不成是……霎时间,各种怀疑猜测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主位上的莫庭烨,却无人胆敢当众质问。
宾客们不敢,却不代表南宫浅陌不敢,只见她快步走上前去将莫之南扶起来,不着痕迹地把他的袖子拉起来,在看清楚上面的红肿后,眸色顿时冷了几分,放下了衣袖,面不改色地起身对众人道:“抱歉诸位,南儿有些不舒服,失陪了!”
言罢便弯腰一把抱起莫之南往后院走去,连半个眼神都没留给莫庭烨。
一瞬间,被晾在座位上的暄王殿下脸上五颜六色的,jīng彩纷呈。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莫之南,本王看你最近是皮痒了!!!
宴会厅里众人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凤之尧却是心底倏地一跳,一把拉过自家儿子,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实jiāo代,你是不是把我上次配的药给莫之南了?”
凤流年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爹爹,你在说什么啊,你配了什么药我怎么知道啊?”
“此事当真与你无关?”凤之尧眯着眼睛问道。
凤流年毫不心虚地点头道:“自然与我无关!”老天作证,他可没有扯谎,药是他拿了没错,但他只是把药jiāo给了灵儿,至于灵儿把药给了谁那可就与他无关了。
凤之尧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目光没有丝毫闪烁,只好暂且搁下了心中的怀疑,是与不是等他回去查过药房就知道了!
席间,木訢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将几个孩子的神色尽收眼底,朝眼珠子四处张望的莫之晗招了招手,莫之晗立刻“蹬蹬蹬!”地跑了过去,“木叔叔,你有新年礼物要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