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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楠希翻身，伸着手在虚空中抓了抓，扑了个空。

嗯？她的大熊呢？

宕机的大脑重启，画面一帧一帧注入，阮楠希坐起来，环顾一圈陌生的环境，随手抓两把头发。

下chuáng，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至少是能见人，才推门出去。

客厅里安静如斯，洒满一地温暖的晨曦，透着岁月静好的色泽。

池牧端着一碗面条从厨房出来，看见阮楠希：“来，吃早餐。”

他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就算没有恢复正常的低音pào，但也少了那份沧桑的嗓调。

阮楠希慢吞吞走过去，瞅一眼他放在餐桌上的面条，很清淡，jī蛋面。

他指着浴室：“洗簌用品我都给你买好了，在里面。”

阮楠希微微讶异，伸着懒腰，“你早上出去了一趟？”

他脱掉围裙，挂起来，“嗯。”

阮楠希：“起那么早gān嘛？”

池牧：“习惯了。”

在他的催促下，阮楠希进浴室洗漱。

浴室的洗漱台上放置着洗漱用品，女士洗面奶，牙刷，毛巾，洗漱杯。

还挺体贴的，样样俱全。

刷完牙，挤出洗面奶，冲洗gān净，擦gān脸上的水珠，她的毛巾和池牧的灰色毛巾挂在一起。

大理石台上原本只有池牧一个人的洗漱用品，现在多了她的，洗漱杯和牙刷都成双成对了。

阮楠希出去，池牧不在餐厅，只有两碗冒着热腾腾的气的面条。

“咦，人呢？”她四处瞅。

左斜后方传来他的声音：“我在这。”

池牧带着光从阳台走进来。

阮楠希不懂他gān吗要站在阳台，“你看什么呢？”

池牧：“没看什么。”

阮楠希：“那你站那里？”

池牧的手很自然地搭放在她的肩上，“吃早餐。”

阮楠希夹起一团面条，呼气chuī，咬一口，细嚼慢咽。

偷偷观察着池牧的表情，他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除了昨天她刚来的时候，喝得醉醺醺很不符合他的性子，酒醒后全然将那些恼人的烦心事抛之脑后。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怕提及会伤害他，如果不出声，没法了解他现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