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chūn莺还没与姑爷说过话，愣了一下才连忙回答，“这条叫衬裙，姑娘平日里穿裙子是要穿在最里面的。”

裴慎沉默了一瞬，“ 那如果穿在了外面会如何？”

chūn莺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寒霜。

“回姑爷的话，不会有人将衬裙穿在外面的，若是穿反了，是要被旁人笑话的。”寒霜也没多想，说完就将衣物从chūn莺手里接了过来，一件件铺在chuáng上，打算给柳明月换上。

只她刚伸手去解柳明月的扣子便被按住了手。

“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

柳明月抿着唇道。

寒霜动作微顿，她知道姑娘不是与她说的，而是与她身后的姑爷说的。但是从前这个男人还未与姑娘成亲时，便闯过姑娘的闺房。

如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更没有出去的必要，此刻真的会听姑娘的话出去吗？

但是裴慎竟然真的就这么转身走了出去 ，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寒霜微微张嘴，忍不住小声地问柳明月：“姑娘，他……姑爷如今怎么这般听你的话了？”她可还记得当初姑娘不肯喝药，这个男人qiáng行给姑娘灌下去呢。

柳明月长睫微垂，或许是因为先前裴慎对着她只是心有歉意，现在却是……喜欢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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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慎再回来时，柳明月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在府里转了一圈，无事可做，便顺道从厨房将早饭端了过来，chūn莺见状连忙小跑上前，接过裴慎手里的托盘。

“姑爷，下次这些放着我们来拿。”chūn莺紧张地道，从前在承德侯府，从来没有主子会自己去拿这些。

让姑爷亲自去做这种事，回头她和寒霜姐姐是要被管事的说的。

“无事，我从前身边没人伺候，习惯了，你们两个照顾好你家姑娘就成。”裴慎淡淡地道，他对此倒是不甚在意。

chūn莺赶紧把一道道小菜点心和在灶上熬了许久的jī丝粥在桌上放好，这才喊姑娘过来用早饭。柳明月虽然在坤宁宫用过裴慎端来的早饭，但是并未与裴慎在一张桌上用过餐。

此刻与他坐在一张桌上，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吃着。

寒霜与chūn莺觉得气氛不大对，她俩都站在姑娘身边侯着，本打算给姑娘夹菜，但是后头却发现，这一顿早饭，根本用不上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