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人时常魂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对她连句腻歪话都没有。结婚?太突然了。
不说她,恐怕他都难以接受。
严永盛不好多说,只说:那你年三十记得来。”
苏涵涵转头看着他,由衷说:你对他倒是真好,比亲兄弟还好。”
咳……”
严永盛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说:你这样说,是没见过他是怎么对我的。我跟他那是过命的jiāo情。”
这样的话,苏涵涵是信的。
贺熙城这个人,看上去不好接近,但一旦熟悉就会发现,他心地其实很善良。
苏涵涵不解,喃喃道:你说,他这样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就对周振华这样狠呢?虽然他也恨贺怀远,但对周振华,更qiáng烈。”
严永盛拧眉沉思,过了片刻才说:我也不太明白。都说爱之深恨之切,但他对那个生父也没有感情不是?哎,搞不懂。”
车子很快到了村口,路两边稀稀朗朗有村民在晒太阳。
苏涵涵下了车,让严永盛回去,她走着回家,一路跟村里的大娘大嫂打着招呼。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大家被晒得发红的脸颊上带着笑容。一路走来,压抑的心情好了很多。
眼下农闲,村里人的日子过得缓慢悠闲,小媳妇们织着毛衣,大娘们纳着鞋底,早上喝稀中午吃gān,一天时间打发得很快。
苏涵涵进了家门,那天带来的礼物还放在柜子上。那些好酒,苏建业也没动。
晚饭时苏涵涵给拆了一箱子,拿出一瓶酒给苏建业倒上,让他尝尝十块钱一斤的酒跟一毛钱一斤的有什么区别。
苏建业当真两样都品尝了一番,得出结论:更厚实,喝了不杠人。”
苏涵涵不懂酒,但她拿起那瓶子晃一晃,看着里面的液体,问父亲:更醇厚,是这个意思吗?”
苏建业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意思,我说不出你那个词。”
一家人都笑。
李chūn梅在旁边说:妹妹是文化人,说的话当然不一样。有文化,有眼光,找的对象也好。昨天我出去遛弯,就没人不夸的。”
她压低声音说:妹妹,这样的人你可要抓紧,要知道有句老话,男人有钱就变坏……”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