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涵觉得不行:算了,我不gān了。”
贺玉莲急了,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你不gān,人家还说你心虚。不如就gān下去,时间久了,自然知道你是什么人。”
苏涵涵陷入两难。
这年头钱难挣,这份工作轻松工资又高,比种地qiáng多了。食堂饭菜顿顿有肉,还没有人在耳边叨叨,这日子,她是真舍不得丢。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有大道,谁想走独木桥?
只能祈求流言止于智者,慢慢平息。
苏涵涵小心翼翼过了几天,车间里没再听人提起这事,村里也没人再提小旅馆的事,她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个厂子工人实行计件工资,多劳多得。
每个车间的工人都热情高涨,gān得热火朝天。
包装工人的工资跟产量挂钩,每天下班时看着工友的产量,谁都想多gān几件多挣钱。
到了下午,每个人都疲惫不堪。那个叫伍娇的长脸姑娘揉着自己的后颈,招呼正封箱子底的苏涵涵道:苏涵涵,给我封几个用。”
苏涵涵抬眼看了她一眼。
工友之间有时也会互相帮忙打一个箱子用用,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但这个伍娇仗着自己是老工人,已经使唤苏涵涵打了好几次,却一次也没帮苏涵涵打,还越开来越不客气地颐指气使,这就有点欺负人了。
苏涵涵装没听见,提了打包好的箱子回到自己工位,没理会伍娇。
伍娇没想到会被无视,一怔,旁边有人嗤笑了一下。
她脸色立刻变了,气冲冲地看着苏涵涵道:苏涵涵,你聋了?我让你封的箱子呢?”
苏涵涵冷冷看她,说:我凭什么给你封箱子?”
伍娇噎了一下,心头火气一下子窜得老高。她索性二话不说,走过来拿起苏涵涵封的箱子就想走,被苏涵涵一把压住箱子。
你松手。”伍娇说。
苏涵涵寸步不让:今天你一个也别想拿走。”
伍娇咬牙睁眼,一掌推在苏涵涵身前。
苏涵涵没料到这女人还动手来了,一时不防被她推倒,撞到后面的桌案。
旁边的人惊呼,有人小声劝着苏涵涵。
何组长大声喝道:gān活gān活,不想gān出去。”
竟是没说伍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