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海明那犹如利刃一样的注视下，胡重嘴巴半张，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之后，尽管声音发涩，但脑袋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道：“这绝对是谬论，我已经退休了……”
“可南方精工董事长是你儿子。”
听着林枫的重申。
胡重脑袋摇晃的更是剧烈道：“好吧，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请问，这种所谓的毒素到底是什么毒素？”
“……”
“你又是怎么发现这种毒素的？”
胡重仿佛站稳了脚跟，抓住林枫的推断漏洞一样，开始步步紧逼的逼问道：“我的专职医生中，不仅有西医，更有专业保健中医，不敢称之为中医界的泰山北斗级国手，但那也是有口皆碑的老中医，为什么按照你的说法，我已经病入膏肓，却没有察觉出丝毫异样？”
这一席话，就连李海明也有些疑惑的看向林枫。
你要说林枫能打。
李海明相信。
哪怕就是钢铁侠被林枫打到报废，李海明也相信。
但是医术，好像和个人武力，关系不大吧？
对此，林枫直接轻飘飘一句回怼，就让胡重哑口无言。
“那你去检查一下不就好了？”
胡重闻言，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海明已经点头道：“这家疗养院，虽是疗养院，但医疗设备齐全，非常方便。”
“可我没有其他征兆，更没有被人下毒的痕迹……”
眼见胡重还在挣扎。
林枫懒得与他这死鸭子嘴硬的辩解，直接询问李海明道：“按照你们军方的反间谍守则，一旦军工企业发现间谍痕迹，该怎么做？”
“我现在就联系方局长……”
李海明立即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就要给江南战区的军情部门负责打电话。
“别，别，千万别！”
这一下，胡重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腿脚也利索了，手上也有力气了。
直接一个前扑，一把抓住李海明的胳膊，哆哆嗦嗦道：“我查，我现在就查，全流程，一项检查都不疏忽，李队长你派个人全程监视，至于方局长那么忙，就别打搅他了。”
开什么玩笑？
一旦这个电话打过去。
无论是否军情部门能否查出间谍，这事都是会被记录在案的。
可问题南方精工是没有靠山背景的，这种反间谍调查，每多一此记录，就越是会引发上级军部的不满。
你们南方精工内部反间谍小组是干什么吃的？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还要动用江南战区的军情部门？
正是因此，胡重先前坚决否认自己被下毒。
但眼看胳膊拗不过大腿，便只能捏着鼻子连忙答应检查。
你想怎么检查都想。
“真是的……”
林枫见状，摇了摇头，着重交待了李海明一句道：“着重检查心脏、血液，还有他膝盖上的旧疾。”
“明白！”
李海明郑重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他，亦或者是林枫，其实现在都不在反间谍的岗位，更不在上班期间。
但出于军人的责任，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人会疏忽大意，反而会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对待。
于是，就这样。
在韩母病房内，眼见窗外天色黯淡，林枫正准备询问晚餐吃些什么的时候，李海明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