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整颗魔心,才能有真正源源不断无穷无尽的力量。
唯有将一整颗心都给他,他才能试着驾驭这颗心,靠自己慢慢调理,慢慢修炼,可以将魔心为己所用。
不仅如此,说不定对他身体恢复,神魂的修复,都会有所裨益。
“对不起,让我自私一次吧。”澹台晔半跪在chuáng前,握着沈鸿雪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以后,要好好生活。”
睡梦中,沈鸿雪感觉心口横冲直撞的洪水,仿佛变成了一片平静的汪洋大海。
至纯至jīng的灵力,如海水一般温柔抚摸着心口,流淌遍全身的筋脉和四肢百骸。身体仿佛在温热的水中泡过,先天不足筋脉破碎的身体,从未觉得这般通畅舒服。
jīng纯的灵力好像在身体内游.走了好多遭,从来没有通畅过的筋脉似乎都被接在一起,好像gān涸的江渠重新注了新水通了航运。
天明时分,沈鸿雪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以往醒来,这副天生不足的身子,不是这里疼痛,就是那里难受。
从未有哪个早晨,感觉像这样神清气慡。
但沈鸿雪没有对自己身体的异常注意太久。沈鸿雪的第一反应,是推开窗户看一看天色。
窗外晨光尚且熹微,院中芭蕉海棠未醒。
天色还早,也许澹台晔还没有走……
沈鸿雪趿拉着鞋甚至来不及披上衣服,便打开房门。
chūn风楼做的都是夜晚生意,早晨没有客人,也几乎没有姑娘起chuáng。
明明清晨的天气有些冷,沈鸿雪竟然也没有咳一声,一口气跑到了楼下,向正在院中给碧桃花浇水的以柔打听澹台晔住在哪一间房。
以柔手中提着水瓶浇着花,淡淡地回答道:“帝尊已经走了。”
沈鸿雪黯然盯着被水打得颤巍巍的碧桃花瓣,没有说话。
以柔温柔甜美的声音继续说道:“不过,帝尊临走之前,让我将一样东西jiāo给你。”
沈鸿雪仿佛坠落山崖之中,在半山腰抓住了一根树枝,问道:“是什么?”
以柔放下手中的水瓶,起身道:“和我来吧。”
沈鸿雪跟随以柔回到二楼,走进一间客房,只见房中空空dàngdàng,唯有桌上放着一只长长的匣子。
“因为东西贵重,我怕有所闪失,所以暂且放在匣子里收起来了。”以柔一边说,一边将匣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