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你惹我生气,我又不能打你,只能这样来让你冷静一下。”
薄慎言气红了眼睛,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憋屈,揪着原嘉逸的衣领将他拎出厚重的棉被,迫使他下chuáng站到地面,屈起手臂将人紧紧圈进怀中,背后抵在墙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诋毁你自己?”
原嘉逸无力地搭在他肩头闷笑起来。
怎么总是这样。
总是在他狠下心放弃的时候,他却要说一些这样的话来……让人……
“薄慎言,你相信我吗?”
听到他叫自己全名,薄慎言搂着他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将人抱得更紧,并向前拉了拉,“你站到我的脚上,地上凉。”
不想让他穿拖鞋,也不想让他躺在chuáng里。
那样会离自己很远。
“我在问你问题,你为什么不……”
“刚刚你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薄慎言将脑袋埋在原嘉逸的肩窝里,闭上眼睛细嗅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鼻尖拱拱他的耳垂,小声地抱怨着。
“你相信我……”
“相信。”
他快速答道,并趁着原嘉逸噘嘴说“我”字的时候,突然贴上他的唇角偷了个吻,“原医生你也真是的,问问题就问问题,偷亲我做什么?”
原嘉逸对他的胡搅蛮缠置之不理,只听到薄慎言说相信他,早已被压下且冷却起来的心,不禁又泛着暖意地开始活动。
最后一次,他再试最后一次。
他不能再用妈妈冒险了。
如果薄慎言真的警惕或者生疑,反倒会去问盛澜,到那时候,一切才是真的完了。
原嘉逸小心翼翼地回抱住薄慎言的腰,试探地把脸贴在他的颈侧,肌肤相碰的一瞬,他松了口气。
问吧原嘉逸,他是你很亲近的人,你可以相信他的。
如果他真的不信,那也就这一次了,别怕。
早日为自己断了可以信任薄慎言的念想。
也许能更坚qiáng地扛下去。
“我的脚踝,是我爸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