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音乐,喧闹的环境,时不时传来女人娇俏的撒娇声,这一切都让顾松义感到安全。
大师自桐薄死后,就闭关了,只给了他一张护身符,顾松义用根红绳挂在了脖子上,时时刻刻都带着,连玩女人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桌上的手机突兀的亮了起来,顾松义随手捞过,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的那一刻,蓦地顿住。
桐薄。
他心猛地颤了一下,后又想起大概是医院那边打来的,他想了想,拿着手机走到窗边较为安静的地方接了电话。
“你好。”
“……”
那边没出声,顾松义皱眉:“喂?”
“……学长。”嘶哑的声音经过电流的处理变得有些怪异,令人不寒而栗。
顾松义手抖了一下,脑中像是被榔头当场击中,四肢血液倒流,他身型晃了两下,手撑着窗户的玻璃勉qiáng站稳。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即便失了真,还是听了出来。
他张着嘴,嗓子哑了声,窗户玻璃上倒映出他此刻可笑的模样,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了,电话那头的人再次开了口。
“学长,我是桐薄,我--”
柏坠话未说尽,电话嘟了一声,他眉头一挑。
顾松义把电话挂了。
柏坠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了机,柏坠握着手机想了想,“零,帮我查一下顾松义家里座机的号码。”
……
“顾少,你家电话响了!”有人老远就嚷嚷了一句,顾松义坐在沙发上,神思不属。
摆在桌上的电话还在响个不停,挂了又响起来,混杂在热火朝天的音乐中,似有若无,十分影响心情,有人受不了过去把电话接了起来。
“谁啊?”
“你好,我找顾松义。”
那人捂住电话口,对旁边的女人说,“去,叫顾少来,有人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