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又气又急,拧着谷依依的手臂道:“让你拿你就拿,真的个蠢的,一点也不随我!”
那里打起来,两名警察又上去拉架,柏坠说了声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那里怎么闹就让他闹好了,闹的越大越好。
这一通闹腾让他jīng疲力尽,柏坠回到家锁好门,没力气收拾,淘米煮了饭就上楼睡觉去了。
再次醒来,柏坠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qiáng而有力的声音透过围墙和窗户,穿越过门口到他房间的距离,传到他的耳朵里。
“……邹函!你没良心,我们一群亲戚可怜你是个孩子,来帮你主持丧事,忙里忙外,我朝你伸手要过一分钱吗?你说找警察就找警察,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没教养!邹函,你今天下午不是挺能吗?怎么,现在当起了缩头乌guī……”
柏坠从睡梦中苏醒,他躺chuáng上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近huáng昏了。邹函的这间房光线好,坐北朝南,从窗户看下去是围墙的后面。
外面的叫骂声还在继续,骂的越来越难听,柏坠从chuáng上起来,身体比刚醒的时候多了点力气,他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抽出两张纸巾擦gān。
邹老爷子和他老婆当年都不怎么注重孩子的教育,只觉得孩子开心就好,结果把这一个个都养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当想管时,已经来不及了。
柏坠下到一楼,他从窗户看外面,别墅围墙的铁门前,邹家小姑姑叉着腰冲他家的大门破口大骂。
这些亲戚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邹家小姑姑回家其实应该是住在这别墅里的,但别墅客房多年没人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她又不想打扫,就暂时跑到她弟弟那住去了。
外头围了不少人,对着他家门口指指点点,柏坠想了想,打开门,往外走去。
邹家小姑姑见他出来了,骂的更加起劲了,“想我当年那么爱你疼你,如今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真是和你妈一个样,一样的白眼láng!”
听到她说和他妈一样是白眼láng时,柏坠心间一梗,委屈和愤怒同时涌上来,让他显些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他赶紧捂住胸口,小声道:“别激动别激动。”
“你唧唧歪歪说什么呢,我告诉你,你要还有点良心,就把门给我打开,我还是你亲姑姑,你就这么对我,我爸才刚死,他活着的时候对你那么好,死后把东西也全部给你了,结果我们这些儿女回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还是个人吗?年纪这么小,心倒是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