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躲在卫生间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然后听到了宁言清亮的声音,“朴衔蝉你手机响了!”
“你先挂了吧,我出去再接!”
“好嘞!”
然后,等他出去的时候,发现宁言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并不应该是发现自己喜欢她的那种惊喜,反倒是像看变态?
正想开口,便见宁言举起手机,屏幕上留着的,正是宁言的作者页。
朴衔蝉:????
朴衔蝉眼神一度十分躲闪,甚至不敢直视宁言的眼睛,好像是藏躲在内心深处的一个小人,平日里深深藏在自己黯然无事的人设下,突然有一天被人扒下了层层伪装,赤/luǒ/luǒ地被bào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人们告知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样的窘迫感一下子便漫上了心头。
一张嘴长了又闭,闭了又张,就是偏偏发不出半个音节来,连着之前的潇洒,以及这么多天来的自然一下子变得无形了起来。
朴衔蝉咂咂嘴,咽了咽口水,还是朝着宁言讪讪地笑了起来,“怎么了呀言言?你也喜欢这个作者写的文么?gān嘛这么看着我?”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不过脑子不走心——人家的作者ID上都带着宁言两个字呢,这样的话问出来,倒更像是告诉宁言,对不起,我在背后喜欢你很久了,但是我不说,嘻嘻嘻(?)
“不是……我觉得我可以解释。嗯?”朴衔蝉双手垂到了自己身侧,略显怅然,其实还是手足无措的,但是面前是宁言,身后是墙壁,他甚至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容许自己藏身,没有办法来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
片刻后,宁言将手机还到了朴衔蝉的手中,微微偏起头来,问道,“我没想过我会掉马诶,我都没说过我在网上写这些东西。刚才我突然想起来那次在导员办公室的时候,你和我那个副院长讲,说我以后就算再怎么不能融入社会,我再不济也能在家里写写小说什么的,我快乐就好。”
宁言顿了顿,还是不太敢相信着一切来的都这么突然,“朴衔蝉,学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呀?”
宁言问的温柔,说起来倒也是都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问的话也都合情合理,可是朴衔蝉又开始慌了,之前在医院的那次心跳砰砰地,又重又快,他甚至还在心中小小地打趣说有没有速效救心丸,现在的话,比上次的心跳更重、更快。
可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他甚至还能有时间去想象宁言会说什么话,他该怎么回,现在却不同于之前,朴衔蝉已然是真的大脑一片空白,满心思都是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