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越撒娇,jīng明的双眼透着几分傻气,将头搁在车窗内请求,昭禾忍住打他的冲动,厉声拒绝。
“不了不了,孤男寡女,会起流言蜚语。”
“哟?你还避嫌。”,他一副诧异的模样,“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名声有几分误解,你克夫的名声早就四海远扬了。”
“你去死!”
魏良越正想解释,被赶来的管家打断:“殿下,这是府中前几日买的小罪奴,人已带到了。”
昭禾伸头看向躲在管家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她面huáng肌瘦身量细小,撑不起身上的gān净衣裳,正用恐惧的眼神打量周围。
“将她带上马车,我们走。”
小姑娘听话乖巧地钻入车内,车夫一甩鞭子,马车嗖地飞奔离开。
魏良越驻足凝视许久,被管家劝了又劝才依依不舍地挪开目光返回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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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刚刚那位好像是昭禾郡主,她怎么停在宸王府,莫不是她和二殿下的传言都是真的?”
长街拐角的一辆古朴马车上,杨柳玉和侍女梅香将刚刚的情景尽收眼底,相比梅香的诧异,她十分淡定。
“昭禾郡主毕竟是东启第一美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二殿下爱慕无可非议。”,杨柳玉盯着宸王府黑底烫金的牌匾眼神一暗,对这位名声复杂的郡主既羡慕又同情。
昭禾郡主家室显赫,容颜倾城才华出众,可天不如愿,连连遭遇克夫的惨事,恐怕她往后的婚事很难如意。
“有绝色美貌又怎样,她真是太倒霉了,都成了城中的笑话了。”,梅香叹气,语气充满可惜和同情。
“她再倒霉,也是王府嫡女,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况且她和盛嘉郡主一直是死对头,说不定有一日还得亲自对付她,还是离她远些,勿要惹祸上身。
梅香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劝道:“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快回复吧。”
“嗯。”,杨柳玉点头,她只是人微言轻的庶女,还没有生母的庇佑,祖父虽然是当朝丞相,可他的孙子孙女多不胜数,哪里能注意自己,往后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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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炊烟袅袅,东宫的车驾早早来到谢玉芝门前,恭敬以待。
谢玉芝特意换上一身gān净的冰蓝丝绸竹纹长袍,头上簪着一根玉质发簪,改头换面一改昔日朴素,周身透着几分贵气和雍华。
他一个市井百姓,往日虽然在官学见过不少达官显贵,但是今日见的是东启的继承人,不免心中有几分畏惧。
平安目送谢玉芝坐上马车,见一gān人等消失在巷尾,他关上大门,开始指挥雇佣的仆人搬家打包。
一人得道jī犬升天,谢玉芝一朝得到贵人眷顾,平安也较往日更加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