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几番,终究还是说了:“我怕到时候文化课过不了。”
如果是放在家里出变故之前,她肯定不会怕,可坏就坏在,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来上过课了。
高三学习任务重,老师绝对不可能等她一个人。落下一节课,后面都要花好多的心思去补,更别说她逃避了好几个月。刚刚步入高三的时候,老师们想尽办法调动学生的积极性,甚至还要形成肌肉记忆,就是想让每个学生都能在考场上达到最巅峰的状态。周月年一去几月,早已经把之前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状态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边不带状态,另一边功课又落下不少,偏偏她要考的还是提前批次录取的航天军校,哪儿能叫她不忧心?
杨斯尧抿了抿唇,“好好复习,别想那么多,尽人事听天命。”
是啊,事到如今好像也只
有这样了。
毕竟每年参加高考的学生那么多,不是每一个人背后都有十足的支持,让他可以全身心地扑在学习上。成绩再好的人说起高考这种人生大事,想必也有不少的悔不当初。
对如今的周月年而言,似乎也只剩下“尽人事听天命”这六个字。
虽说杨斯尧让周月年“听天命”,但却没有真的放任她听天由命。
这前面还有个前提是“尽人事”呢。
他逮着机会就给周月年补课,仗着地理优势,几乎霸占了周月年的所有课余时间和自习——虽说她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课余时间。
周月年刚刚回到学校,杨斯尧也不敢掉以轻心,唯恐她在学习上找不到状态,又恢复成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gān脆放任自流,所以追她追得格外紧。
好不容易做完一套卷子,周月连一套眼保健操还没有做完,一张香喷喷、刚刚印出来、还带着油墨味儿的卷子又放到了她的面前。
“不是吧——”她拖长了声音,目瞪口呆地看着上面的圆锥曲线,“杨扒皮,周扒皮在世都没有你这么穷凶极恶。”
杨斯尧岿然不动,一脸老神在在,“你不是说的你圆锥曲线上还有一些问题吗?除了做题没有别的解决办法,赶紧的,别磨洋工。”
周月年轻轻叹了口气,无奈抓起了卷子。前头方飞乐此不疲地敲边鼓:“知足吧,我们杨大神专程给你出的卷子,你有什么理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