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现在还能让我停下。”忒修斯说。

纽特把脸埋进枕头里，低伏下去的脖子和高耸的肩胛形成了一个角度，他以为自己做得很老练，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短暂地泛起下chuáng逃跑的愿望。抵着布料，他听见自己的呼吸不安定地抽紧了。忒修斯的手掀开他的衬衫，在他腰上按了一下。

纽特一只屈起在枕畔的手紧紧地揪住了chuáng单。那只手离开了。

他保持着沉默，好像生怕破坏什么魔咒，只有雨声充满了这个房间。忒修斯再次贴上他的背时，他几乎放松地喟叹出声，忒修斯的胳膊环在他腰间，另一只手顺着他蜷起来的膝关节摸到脚踝处，纽特屏住呼吸，那只手从布料下面探进去，抚上他的小腿，纽特再也克制不住，他抽紧了身子，溢出一声拔高的呻吟，忒修斯把他整个人抱紧，纽特靠进他怀里。他还在喘着气，忒修斯的手指摸到了他的嘴唇，纽特含住他的手指，牙齿稍微用点力，忒修斯另一只手报复似的顺着他的小腹滑下去，纽特急促地抽了口气。他的声音泄露了什么，忒修斯突然抽回了手。

“忒修斯。”纽特气喘吁吁，词不达意地说。他其实想说的是，相信我。

“我早就相信了。”

忒修斯谴责似的说。他脱身下chuáng，拿了自己的几样东西，走到门边。“我回塔里的哨兵休息室去，”忒修斯停下片刻，意味深长地说，“我会给你寄不被需要的明信片的。”

他留下的关门声就像一个告别的信号。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