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带走了,”奎妮对他解释,“您的jīng神体需要入册,夫人,blablabla。我问一个家伙,我能把它要回来吗?噢,那个哨兵说,我不是负责这个部门的,夫人。它被打上了魔法塔专属的印章以后,自然会回到你身边。全都是些废话。”
“奎妮,亲爱的,”雅各布按住她的肩膀,“你是怎么被带到这儿来的?”
“有个家伙上门来找到我,说我姐姐受了伤——她是个傲罗,我姐姐——急需见我一面。我跟着他到了塔里,但没有见到蒂娜,反而被他们关了起来。”
纽特下意识抬头与奎妮对视。(蒂娜·戈德斯坦是你的姐姐?)(“很抱歉,纽特。我以为我告诉过你了。”)“雅各布,”纽特láng狈地避开奎妮的目光,这个读心能力很qiáng的向导也许能够嗅出他结合的对象,这个想法使得他脸红了。“我得走了,我得去找我的哥哥。”
雅各布朝他敬了个礼。
纽特匆匆离开,忒修斯就在出口处等待着他。他已经到了电梯跟前,但他停住了脚步。他像打开一把扇子一样打开自己的向导雷达,刺探了一下这栋建筑,有一个地方他摸不透,那个地方躲开了他的注意。每次纽特梳理自己的感官时,它总会从角落里偷偷地溜过去。这意味着加qiáng的魔法屏障,而如此qiáng大的防卫只意味着一件事:那是关押着格林德沃的地方。纽特把注意力收回,在顶层,忒修斯在等待着他,回到自己哨兵身边的本能被一项更迫切的任务取代了。
纽特折返身往回走。
他搭乘向下而不是向上的电梯。他到达的地方,连胆子最大的共感者也不会来。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囚室在南塔的最底层,眼前所见的一切让纽特想起囚禁拜尔本的地方。但这是一间空dàngdàng的屋子,被同样寂寥的走廊环绕着。纽特的脚步声在过道回响,使得他不禁放慢了速度。他肯定自己来对了地方,克雷登斯·拜尔本到此拜访所造成的破坏还清晰可见——这一层的北墙上有个大dòng。然而,这样空旷而寂静的环境,不像一个关押重刑犯的囚牢,更像是一座乡郊别墅的书房。纽特越走越好奇,越走越想知道这一层的守卫究竟在哪,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那只卓柏卡布拉的声音。阿伯纳西的jīng神体正在走廊上巡游,晃动着身上的锁链。
纽特这回找了个可靠的地方藏起自己:守卫的值班室。值班室是空的。一本读到一半的《巴切斯特群塔》和一杯冷掉的咖啡放在值守台上。纽特将箱子抵住下颚,蹲在值守台下面。阿伯纳西独具特色的脚步声从窗外经过。不需要一个哨兵那可靠的感官,纽特也能清晰地听见他:皮革大衣走动时的窸窣,皮鞭和手铐的碰撞,还有安东尼奥弹动舌头的声音。有人和他在一起。
“全都完成了吗?”阿伯纳西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