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纽特回答。
离开这绝妙的一对时,纽特暗自琢磨,究竟是害怕复方汤剂的作用失效,让他飞快地离开,还是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对哈瓦那先生的那番言论的反感,而最终做出难以挽回的事。
内维斯·斯皮尔曼坐在办公室里,正在阅读一份报告。纽特敲了门,但斯皮尔曼依然一副被人打扰了的冷漠面孔。他是个年纪挺大的哨兵。当他看人的时候,眼睛里的光亮,仿佛一支镀金钢笔转动到合适的角度会折she出的亮光一样。在那种威严的气势后面,是某种对自己目前地位的不满——斯皮尔曼显然认为自己属于北塔,而不是南塔,尽管近来格林德沃的被捕让他大出风头。格林德沃目前仍被关押在南塔,而斯皮尔曼希望尽可能延长这一期限,直到那群不识相的英国人——这点无法避免——把他带走。他的这些情绪,全被桌子对面那个闯进来的向导尽收眼底。纽特望向斯皮尔曼的身后,格林德沃被捕的一份剪报装在镜框里。
“有事吗,哨兵?”
“忒修斯·斯卡曼德,长官。特拉维斯先生差我来取今天入狱的向导的名单,我们从69800截取到的一份情报显示,这里面很可能混入了格林德沃的同党。”
斯皮尔曼从报告上方抬起头。他的思绪刚才飘向了别的地方……也许是欧洲的一条战壕,也许是一丛打人柳。纽特判断着他留下的线索,一不小心陷入得太深,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这个老兵已经观察他好一阵子了。纽特对上他的视线,他却又把目光收了回去。这种奇怪的jiāo流方式让纽特想到了某个人,诡谲的是,那人现在应该不在这间办公室里才对——剪报里的格林德沃冲他狡黠地眨了眨眼。如果斯皮尔曼还没忘记他哨兵的技巧,此刻应该能听到纽特的魔杖。它在来回轻颤,由于感受到纽特潜意识里的召唤而蠢蠢欲动。斯皮尔曼还在盯着他看,目光冷酷中带有一丝玩味。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纽特把手深埋进衣袋里。
“托奇尔·特拉维斯,”斯皮尔曼愉快地说,“我记得他。生于埃塞克斯郡,在比利时的魔法塔受训,加入过远征军。伊普莱斯哨兵俱乐部的成员。他现在是伦敦塔的首席了,不?”
纽特对此不置一词。“你不太喜欢说话,对吧?斯卡曼德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