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先生您先出去吧！”

霍然没有再逗留，出去再给赵医生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到哪里了。姜管家走了过来，“先生，警察已经到了。”

警察跟霍然三人采了口供。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警察才带着扣押着张妈回警局，初步判断，嫌犯的jīng神已经有些问题了。临走，张妈一双眼睛，还狠狠盯在霍然身上。看得苏慡身上都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赵楠在楼上给霍轩做全身体检，送走了警察，霍然便急着上去照看弟弟了。

苏慡这才腾出空来，先去给自己洗了个澡。出来摸了摸自己已经咕咕叫的肚子，突然想起来，晚上大家好像都没有吃东西。大人们都饿了，小孩子肯定是饿了。果然，楼上传来霍轩的哭声，还有霍然的声音：“姜管家，做些吃的来给小少爷！他应该是饿了！”

以前都是张妈做饭，姜焕偶尔也会下厨，那是张妈请假的时候。看苏慡站在阳台门口，姜焕有些无奈：苏慡也是才来第二天，就遇上家里出了这种事情。

姜焕对苏慡招了招手，绅士地笑了笑，“刚刚多亏你了，饿了吧？我做些吃的你等等我！”

苏慡点了点头，看姜管家从厨房抽屉里拿出一包意面开煮，又从冰箱拿出一小块肉，放进绞肉机里搅碎了。然后忙着切了两个番茄，炒了肉末，觉得味道不大够，加了些番茄酱。苏慡帮着把意面煮熟了，盛好了两份意大利面，淋上番茄肉酱汁。姜焕给霍然送上了楼。

苏慡在冰箱里找了两个jī蛋，拿了一盒豆腐去了佣人厨房。姜焕下楼来，见苏慡在做饭，便来帮忙。不一会儿两碗jī蛋面，和一小盘麻婆豆腐被两人张罗了出来。

姜焕又去佣人冰箱拿了一瓶他专用的花生米，取了一听啤酒坐来苏慡对面。

看着没动筷子的苏慡，姜焕先开动了起来，唆了一口面条，才拉开了啤酒罐。滋—地一声，姜焕看了一眼对面的苏慡，像是在等着什么，才慢慢道：“为什么张妈要害小少爷？为什么小少爷不会说话？很多问题要问吧？”

苏慡点了点头。

姜焕拿出两个小玻璃杯，放了一个到苏慡面前，给她倒了一杯啤酒，然后又给自己添上。咕咚一口喝下，很慡快的样子，“这事儿不能怪先生。”

苏慡把面前的啤酒往前推了推，“您喝吧，我不大喜欢喝酒。”

姜焕笑了笑，老练的脸上，露出两道皱纹，“啤酒没关系，真不喜欢，就放着吧。快吃面吧！”

“嗯…”苏慡这才开动了面条，又舀了一勺豆腐放到自己碗里。时间已经将近九点，早就饿过了头。

姜焕喝了两口酒才缓缓说起来：“四年前，霍家出了一场车祸，主人的父亲和母亲都在那场车祸中丧生了。那时候，张妈的儿子是霍家的专用司机，是他开的车。年轻人啊，玩心大，出行前一天晚上跟朋友庆生，通宵了才回来，高速上疲劳驾驶撞上了围栏。先生和小少爷侥幸在那场车祸中活了下来。警方判张妈的儿子全责肇事，可他也因颅腔大出血，成了植物人。先生顾念张妈照顾霍家这么多年，没有多怪责她，毕竟事故最终是一场意外，而是让张妈继续留在家里照顾小少爷的起居，并且负担了张妈儿子这些年在医院插着管道维持生命的费用。本来是想着，给她养老的。当时张妈对先生还是十分感激的，直到去年这个时候，张妈儿子在医院去了。从那时候起，她就有些不大对劲。没想到啊…”姜焕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酒，“今天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