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huáng希言先拿一柄美工刀拆了快递盒。

席樾去浴室洗了一个手，出来发现huáng希言蹲在门厅那里，对着快递盒发呆，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huáng希言摇了一下头，把快递盒推给他看。

里面两样东西，一个礼品盒，装着某奢侈品牌的手链，此外还有一张明信片，非洲草原的风景，盖了许多的邮戳，一句简短祝福，没留落款。

前年开始，huáng希言的生日前后，每年都会收到这样两件东西，礼物来自于huáng安言，明信片来自于离婚之后，提前退休，而今全世界旅游的袁令秋。

今年亦是雷打不动。

huáng希言收到之后，微信上简单留一句谢谢。

彼此寒暄两句，再无更多jiāo流。

或许，再过很多年，她终于变成了凡事都能一笑而过的，真正的大人，终究还是能够坐下和她们云淡风轻地喝杯茶吧。

但她知道，肯定还不是现在。

收起了礼物，huáng希言回屋拿睡衣准备先洗个澡，想到什么，又把小挎包拿过来，拿出了药房里买的东西。

趁huáng希言洗澡的时候，席樾启动了手持吸尘器，将屋子扫除了一遍。

一会儿，huáng希言穿着居家服出来，头上戴一顶gān发帽，不急着chuī头发，先去冰箱里拿食材准备晚餐。

席樾也冲了个澡，换一身衣服进厨房帮忙。

huáng希言切西红柿的时候，看一眼席樾，拿他和五年前作比较，好像，除了被她养得健康了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他还是人前的疏离出世，多数时候活在自己的世界，也因此，他的眼神始终清澈。

一个，一辈子都将如此纯粹的人。

“席樾。”huáng希言突然开口。

“嗯？”

“你讨厌小孩子吗？”

席樾认真地想了一下，跟赵露璐的女儿妙妙的几次相处，“还行。”

“那喜欢小孩子吗？”

“……也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