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樾哥，狂么……”

“轻狂的狂。这么跟你说吧，他微博上发自己画的画，随随便便就是万转，一群圈内人喊他‘永远的神’。就这样，他还不满足，撂下一句，‘我画的东西是垃圾’，就坚持闭关了。他画的是垃圾，别人还要不要活？”

“艺术家永远要 ‘眼高手低’不是吗。如果他觉得自己的画完美得不得了，那不是说明往后就只能走下坡路？”

蒋沪生定睛看她一眼，笑了，“这话，席樾他跟我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

huáng希言又尴尬了，低头舀了只小馄饨送进嘴里，不接他的这句话。

蒋沪生也拿勺子吃了两个，抬眼间，忽然注意到，马路对面有个人，一直在注视着huáng希言，“希言妹妹，对面有个男生在看。你看看，是找你的吗？“

huáng希言立即转过头去。

视线一对上，那男生便大步走了过来，径直将凳子拉开，往huáng希言侧对面一坐，紧跟着看了蒋沪生一眼，蹙眉道：“你是谁？”

蒋沪生笑说：“你又是谁？”

何霄不理她，转身朝向huáng希言，抓耳挠腮的不知所措，“那个……昨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

huáng希言笑着摇摇头，“没事呀，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huáng希言的这个态度，反而让他更加如芒在背，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下一句话。

huáng希言问：“你吃过早餐了吗？”

何霄：“没有……”

“那你要不要点一碗。”

“我等会儿吃……”

何霄就gān坐着，看着huáng希言，安静了好一会儿，又说：“那个……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

huáng希言微微笑说：“还不知道要不要加班。”

一旁蒋沪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加班也轮不到你，希言妹妹被我预定了，今晚我要请客。”

huáng希言抬头看他一眼。

何霄眉头紧蹙，“你谁啊？”

蒋沪生笑说：“那就说来话长了。

何霄不想理会这人，看向huáng希言，又恳求说：“也不要多久，就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

huáng希言捏着小勺子，缓慢地舀动浮在汤头上的虾皮，“今天可能确实没有时间，晚上要跟席樾哥一起给蒋先生接风洗尘。”

“所以，你还是生我的气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