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傻的吗?天气预报也不看?”简兆文穿了白T恤外加一件牛仔蓝衬衫,把衬衫脱了下来:“衣服换了,穿我的——别怕,不透。”
等喻之美换好衣服把自己的T恤装进袋子里,小马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见到大家就要拽文:“bào雨倾瓢,滂泼大雨,瓢泼大盆……操,好大的雨啊!”趁大家还没嘲笑自己,小马哥迅速把话题扯到喻之美身上:“喻之美,涨工资了?衬衫高级货啊。”
“简兆文的。”
“你们俩来之前gān什么了,还穿简兆文的衣服。急着出门了是不是?”
简兆文也没打算放过他:“那你呢,神清气慡地过来,约妹子了啊?”
小马哥手指一伸:“两个。在昼夜上约的。”
“啊?”
“开一间房就睡一个女孩儿多làng费啊,平摊到每个小时房费也很不划算,当然要分开时段约两个。之后泡个澡放松一下,周五就该这么过。gān嘛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开发这种软件不就是用来约的咯,装得那么崇高。”
简兆文指着小马哥的鼻子:“你给我适可而止。说好的要寻找真爱,到头来每天都在约。”
“我是成年男性,我有需求好不好?”小马哥眨眨眼睛,看到的都是白眼珠。
一群人的酒杯中间放着个风扇轰隆的电脑,唯一能打开的只有相册。小马哥对相册很感兴趣:“喻之美,打开看看,让我们看看你上大学长什么样子。”
十年的照片按照年份和月份分类整齐,早期的每个文件夹打开都是不堪的历史。喻之美刚入大学有厚厚的齐刘海,离子烫直板板地披在后背,中了小城市审美的毒;过了半年她露出额头,站在音乐台作为舞蹈队伴舞,帮十大歌手比赛打架子鼓,画了流行的艾薇儿烟熏妆。紧接着她就变成了栗色长发,笑容清甜,在街头拿着“美女时钟”的小黑板拍照;6月的最后一张照片是她站在篮球场边和朋友的合影,漂亮的女孩搂着她身后的双肩包笑得开怀,男生微微发胖,却很jīng神。学校出了门就是山,于是涌动着欢呼声的篮球场后,是一片浓雾掩映的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