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开庭审理这起案子。
一直悬在杨沧海头顶三尺的剑,终将落下。
杨家的各路人马,在看到审判席上的杨沧海时,个个如释重负。他们,对于法庭里的长达四个小时的举证质证的过程,已经听得有些走神。
把杨家最能gān的人关进了笼子里,他们的世界从此恢复原状。
柳桑田坐下的一刻,双眼便没有离开过嫌疑人的位置。
中途休庭时,柳桑田一度站起,用尽力量,想冲到杨沧海所在的位置边上。
但他麻木的的配合着警察,低着头,不曾向后面看一眼,便飞快的被带离。
柳桑田站在他的身后,想大喊他的名字,可是张了张嘴,竟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因为她是抱着来救他的心,来到法庭上的,可是她现在却成了一个跟那些人一样的看客。
杨沧海像木偶一样的被左右警察押在中间,双手戴着银色的铐子,如同形尸走shòu。
他知道,他表现得越无助,无懦弱,柳桑田就会越安全。
他进入笼子里,才能成全柳桑田好好的生活下去。
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深陷泥沼,每一条控罪,都是一道沉重的枷锁,把他往深不见底的泥里摁下去。
他要控制他本能的挣扎,一次一次的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要反抗,不要抗拒,就这样,默默的保护着柳桑田。
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她的眼神越来越凝重,胎动得厉害,她赶紧的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马上,她又扶住腰,转头去寻找另一个人。
杨大兴。
此时他正跟律师团激烈的说着什么脸色沉重。
杨大兴: “会判多少年?”
律师:“至上十年以上。”
杨大兴叹气:“十年?”
杨大兴手按住胸口,似乎无法承受一样。
律师: “涉案金额太大。没有办法。”
杨大兴恳切的问:“能不能少一点,五年也行?”
律师摇头:“他是直接负责人,不可能少的。”
柳桑田听到,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老头子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洗钱,可是这十几年他又怎么会一点不知情。
他还是在护着杨家那一大群人。
就在这时,检方那边过来一个人。
柳桑田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