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他们不需要确凿的证据。能这样的做的,除了桑家,没有别人。
这是他们惯常用的手段。
想起杀手最后说的那句话,管非冷笑一声,“桑家派来的,估计是狗急了跳墙,想给将军一个警告。”
“将军最近一定做了让桑家很恼火棘手的事。要不然桑家不会在明知道刺杀不了的情况下,还要在将军府门前上演这样一出。”
“他这是专门做给将军看的。”
吕安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表情冷冷的,“他们这样做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动夫人,可比动将军的后果还严重。”
想到桑榆身体里的蛊虫,吕安开口。“夫人受了惊吓,我怕她身体里的子虫有异动。”
“我会让夏草注意的,一旦有什么问题。立即告诉你。”管非说道。
一gān护卫垂头丧气地站在院子里,等着管非的惩罚。
管非走到护卫头领面前,冷声问道:“卖豆腐的人有问题,为什么没有看出来?”
护卫头领也是欲哭无泪,答道:“他每天都会路过这条巷子,时间不定。我们就对他放松了警惕。是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护卫头领说着,跪下去。
身后的一gān护卫也跪下去,“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我没说过吗?对于在这条小巷常出没的人,底细一定要查清楚。”管非眼神冰冷。
“查过的。他住在丰盛街,家里只有一个老母,并无兄弟姐妹,也尚未娶妻,世代以卖豆腐为生。”护卫头领答道。
他们就没差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了,确认这卖豆腐的就是一个小百姓,毫无威胁性。
谁能想到一转眼,就由一个小弱民变成了训练有素的杀手。
“这也不怪他们,对手防不胜防。”吕安说着,从后面走过来。
他把手中的东西给管非看,“这是我在尸体脸上发现的□□。□□易容实难找到破绽,也无怪乎他们没有看出来。”
“我说过,对任何路过将军府的人都要保持警惕。卖豆腐的人可以被人假扮,你们都应该想到。你们的脑子都塞满了浆糊吗?”管非说道,眼睛扫了一圈面前跪着的护卫。
“自己待会儿去受罚。我会抽调一批新的人手接替你们的职位。你们需要重新回去锻炼!”管非说完,离开了。
护卫们从地上起来,羞愧地跑去受罚了。
反击
夜晚,桑榆躺在chuáng上,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chuáng顶。
她已经吃下去药丸好一会儿了,却还是没有睡着。
“夏草,我想喝水。”桑榆坐起来,对守夜的夏草说道。
“夫人,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水。”夏草声音传来。
没过一会儿,夏草就点上蜡烛,端着水到chuáng前。
“夫人,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夏草问道。
桑榆喝完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é,“我的头有点痛。”
“要我去叫吕大夫来吗?”夏草问道。
“不用了,只是有点头痛,过一会儿就好了。”桑榆答道。
她之前在从方城到京城的途中,也头痛过。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夏草退下后,桑榆揉着自己的头,过了许久后,终于缓缓睡去。
管非写了信,快马加鞭送到卫律身边。
卫律打开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两句话。
夫人遭袭,未受伤。怀疑是桑家派人所做。
看了这信,卫律眸色一沉。以她为中心,周围寒气翻涌。
才过了几天,就按耐不住出手了?
“将军,出了什么事?”一旁的军师颜清问道。
卫律把信递给他。
颜清看后,心里一颤,“这桑家简直是找死!”
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动了夫人,将军只会加倍奉还回去。
卫律抿嘴,“之前的事已经安排妥当了吧,我要你现在就去办!”
颜清点点头,退了下去。
军队十天一次的放假日子又到了。
桑家jīng军驻扎闵城外面。这一天,士兵们都会集体到闵城来休息娱乐。
某赌馆里,桑家jīng军的一位高级将领正在赌桌前大声叫道:“大,大”。
庄家摇匀骰子,打开盖子一看,赫然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