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其他原因。
这么想着,她就直接往那边去了。
刚进门,一眼瞥到墙上,她的瞳孔就猛地缩了一下。
一个画室会展4-5幅画,但这个展室只有两幅,并且全在一面墙上。
一左一右,好像是故意放在那里对比的一样。
柏泠水润的唇抿得死紧。
向来或淡淡或带着点笑的表情也变得无比严肃。
因为以前曾经躺在病chuáng上很久的原因,她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开,很少会有大幅度的情绪波动。
但现在她真的很生气。
左边的作品是她的画,画上是她记忆里从病chuáng上往外看去的,横穿医院的那条小河,河边柳树,与桥上行人。
她画的时候注入最多的不是系统里学来的绘画技巧,而是她内心的情感。
那种对窗外景色只能看却不能参与的浓浓失落,和失落下的无尽渴望。
每一个笔触,每一抹颜色,都是她曾经的幻想。
幻想可以去摸一摸翠绿或枯败的柳叶枝条,听一听河水冲刷两侧泥土的声音,感受病愈出院时从桥上走过的快乐。
所以这幅画叫《病房》。
也是病房里的她。
但现在右边那幅《桥上柳》,底稿每一个线条都和她的一模一样,连特意设计的不符合常理的勾笔也一样。
画呢?画上是小桥流水,看起来jīng致无比,实际全是呆板的匠气,就像是随手拍下的风景照。
没有灵魂也没有情感。
能做到这么类似,画这幅作品的人一定不仅仅是看过线稿。
柏泠一转眼就明白了是谁搞的鬼。
付芷柔和柯莉。
大字写实的láng狈为jian。
旁边的苏皎皎看柏泠突然变了色的表情,忍不住拉了拉她攥紧的拳头。
柏泠从情绪里把自己放了出来,看着苏皎皎,莫名眼眶有些发热。
突然想抱一抱这个有些傻,但是却在这个世界里少有的用真心对她的妹妹。
刚伸出手,就被一道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
“哎呀,这不是大画家柏泠吗?”
付芷柔挽着宋闫站在后面,不知道看了多久,脸上装作恰到好处的惊讶,眼里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后面看画的人听见这个在墙上铭牌上挂着的名字,也都忍不住回了头,伸着个脖子看。
“你的画怎么和人家专业画家的不小心重了呀,这让评委多不好判。”付芷柔指着柏泠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