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和亦点头道:“不错,当时我们俩查验过了。”
何泗皱眉道:“既然已查验过,怎会凭空消失呢?”
秋风迟忽地在一旁道:“你们既然知道要值守一夜,值守的时候就不该偷吃东西,该认真看守才是。”
冯良和一怔,叫道:“小兄弟说哪里话来,我们值守时便是再困也是连瞌睡都不打的,怎么会偷吃东西。”
秋风迟道:“你不偷吃东西,怎会吃坏肚子连jiāo接时查验镖物都顾不上了。”
冯良和登时哑然,半晌才道:“我们俩确实未偷吃东西,都晓得要值守一夜,自然要打起jīng神。至于怎么会突然闹肚子,我们俩也不晓得,兴许是——着凉了?”
冯良和这话一出,连余福昌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老冯你可真会说笑,这些日子又不冷,好端端的怎会着凉。”
冯良和自己说完亦是不大相信,只好苦笑道:“我实在不知怎么就闹肚子了,咱们俩头天晚上去接班时分明还好好的。”
何泗道:“你们去时已经查验清楚了,镖物一样不少?”
冯良和想了片刻,面上倒是浮现出犹豫神色来,道:“查验是查验过了,是否一样不少我倒是记不大清了。反正每打开一箱都是珠光宝气的,耀的我眼睛都花了,只瞧着和往常所见一样满满的便没数。老余,你可数了?”
余福昌闻言,奇道:“我在你身后,你都未数,我又怎会数?”
冯良和一怔,道:“你在我身后?我都记不大清了。”
余福昌道:“我们俩那天确实都不大jīng神。说实话,自出了这事我这几日都在琢磨,我们俩那天怎么就稀里糊涂站在外面没想着进去看一眼呢?”
易俊道:“余叔又说糊涂话,咱们往常都是jiāo接时看一下便落锁出来的,谁会中途又进去瞧。”
余福昌道:“说是如此说,可我这几日回想起来,总觉得那天我好似没进过屋里。”
冯良和搡了余福昌一把道:“你又说胡话,方才不是还说在我身后站着?又说没进过屋里,咱们俩难不成是在院子里数的?”
余福昌想了一想,也笑起来道:“正是,我怎么又糊涂了。那天我虽只站在后面没上前看,箱子里金光闪闪我却记得清楚,就像老冯你说的,照的头晕眼花,我都险些被后面箱子给绊倒。”
余福昌说罢,转脸看见何泗皱眉思索,忙拱手道:“何少侠,你莫见怪,自那天东西丢了,我们已经在这小屋里呆了好几天了,我老余脑子都不大清醒啦,才会满口胡说,你别当真。”
何泗笑一笑道:“无妨。”
只是他四人绞尽脑汁也再想不出其他线索了,何泗无奈,只得告辞出来,同秋风迟一同回去。
哪知回到了住处,却发现林总镖头与林芳兰竟仍站在院中,何泗不由奇道:“二位怎么还在这里?”
林芳兰道:“沈少侠不知怎的,今日闭门不出,我们也不好打扰。”
何泗道:“那也不能就让你们这样等着。”说罢,何泗转脸看了看沈焕房门,索性走上前去,抬手连拍几下,房内才传来沈焕声音道:“什么事?”
何泗道:“林总镖头想见你,二公子,快出来罢。”
沈焕道:“林总镖头找我什么事?要告诉我是谁盗走了镖物么?”
林总镖头忙上前几步,扬声道:“并不是。沈少侠,我来便是想同沈少侠说,昨日同芳兰所说,叫我镖局内所有人互相指认这事,实在是不妥呀。因镖物丢失我不许他们出门,已有许多人不满了,你让他们互相指认,更是令人心散乱,都说若是有小人趁机背后构陷,岂不是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