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纷纷想起元家的儿郎,想着原本这又可以成为一桩美谈,如今两人却面临着天人永隔的可能,于是更觉唏嘘,有的人甚至都红了眼眶。
燕大人,请您跟王爷说说,求他网开一面吧!”元直拉着燕三白的手,诚恳的请求着。
有别于李晏在文武百官心中的印象,他在洛阳城百姓心里一直是个很好说话的王爷,也没什么架子。燕三白如此面善,一定也是个好心肠,于是元直心里真的抱着些希望。
燕三白面不改色,用他一贯的微笑安抚着元直,元翁且宽心,案子还在查,没那么快下定论。不过你们的请求,在下一定会转告给王爷听的。”
零丁稍稍站远了点,转头问泊叶,王爷呢?”
泊叶抹了把汗,王爷和阿蒙还没回来呢,幸亏你跟燕大侠来了,不然我可应付不过来。他们这请愿怎么请到王府来了,秦姑娘又没嫁给我家王爷……”
对,零丁眯起眼,请愿请到王府,这不太合理。一般来说,第一反应必定是去衙门。衙门才是判案的地方,直接到洛阳王府,太大胆。虽然说他也觉得小月挺可怜的,她本来跟元易清好好的,可以就此脱离苦海了,可惜……
诶?零丁忽然顿了顿——元易清人呢?他怎么没来?
他不由看向燕三白,燕三白给他使了个眼色,目光落在元直身上。零丁凭着这段时间勉qiáng建立起来的一点默契,明白了他的意思,拍拍泊叶的肩让他看好这里别出事,然后飞快的转身离去。
零丁很快到了祀北街,却没看到元易清。留在附近监守的官差告诉他,元易清去了文府,因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所以就没有报告。
可零丁联想到王府门前的事,却体会到了别的意思。
而此时此刻,文府。
元易清站在书房外,倔qiáng的,像一棵挺立的松柏,一动不动。
四周鸦雀无声,他好像被人遗忘在这里,却不肯退去。
良久,书房里终是传来一阵叹息,一双枯瘦的手推开了房门,苍老的面容看着这个往日里他最疼爱的学生,道:你就非要如此倔qiáng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小月姑娘注定与你缘尽于此,你又何必执着?”
元易清没有反驳,而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请老师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