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方其朗慌慌张张地用浴巾裹住自己走回客厅,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落在地板上不断扭动的胤修文时,他着实吃了一惊,也有些后怕。
“修文,你怎么了?”方其朗赶紧上前蹲下身搂住了胤修文,对方牙关紧咬,呼吸也变得紊乱。
“唔!”胤修文浑身颤抖,人工结虽然可以不断刺激他的腔体,但是这也会让他更需求alpha信息素,所以当浑身散发着楠木气息的方其朗靠近他时,他反倒会因为对丈夫信息素的敏感而产生应激反应。
“其朗,求求你……我真的知错了……”
胤修文一把攀住了方其朗的手臂,他嗓音哽咽,得不到标记的痛苦已经令他几乎丧失自我。
方其朗此刻已经顾不得再责怪胤修文的失格之举,看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向自己认错,反倒令他内心生出了诸多不安与自责。
“别说了,我先给你临时标记。”说完,方其朗低下头,对准胤修文藏着腺体的后颈处用力咬了一口,好让自己的信息素能顺利进入对方的腺体,虽然临时标记无法完全满足Omega敏感期对alpha信息素的需求,却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Omega的不适。
然而让方其朗不解的是,胤修文并没有因为得到自己的临时标记就得到解脱,对方的呼吸仍旧凌乱黏着,意识也更为恍惚,联想到上个月时胤修文在敏感期就过于不稳定的状态,他肯定对方的身体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事不宜迟,方其朗没空再去想更多,在临时标记无法起效的作用下,他一把抱起胤修文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对于胤修文和方其朗而言,都是一个艰难的夜晚。
好在有心无力的方其朗终究还是完成了这场标记,胤修文的呼吸也终于逐渐恢复了正常,体温开始下降。
只是他自己却因为那段痛苦的夜晚又产生了难以自抑的恶心感,他恶心的不是浑身散发着清冽铃兰气息的胤修文,而是自己这具曾被赵临百般凌rǔ的身体,他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个夜晚,那根湿漉漉的舌头,那双滚烫的手是如何一点点将自己拉入泥淖之中。
“修文,我已经给你完全标记了。”方其朗轻轻抚开了胤修文被汗液黏在额上的刘海,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伴侣,对方刚才那副样子真是吓坏了自己。
胤修文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他茫然地望着方其朗,这才翕动双唇轻声说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