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个拥抱而已,你不该就此沉溺;
你只是他纾解欲望的一个工具罢了;
岭南王世子是谢明奕的,待他来了,你又算什么?
待谢明奕来了,或是等他玩腻了,你就解脱了……
谢明珏在梦境中反复告诫自己。
慕容澜将粘黏在他白皙身体上的青丝一一拨开,心满意足地揽他入怀,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即使是在睡梦中也紧锁着的眉头。
天刚蒙蒙亮,谢明珏便醒了过来,慕容澜揽抱着他,手臂横在他的腰间,压着的地方有些难受,身体一直在打颤,额头也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他轻轻抬起慕容澜的胳膊,想要起身喝口水压下胃部翻涌而上的不适感。
跑什么?”慕容澜被他的动作弄醒,迷迷糊糊地将人往怀里一箍。谢明珏一反默默承受的常态,猛地推开他。
慕容澜不免有些恼怒:谢子瑜你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睁眼却谢明珏伏在chuáng边gān呕,长发披散遮住了半身腰背,一片旖旎,伸手为他轻轻拍着背,调笑道,爱卿吃了那么多朕的东西,是怀上龙子了吗?”
谢明珏扣着chuáng沿的手骨节泛白,羞臊难当:陛下莫要说笑了,男儿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叫大夫过来看看。”慕容澜不再逗他,扬声吩咐守在外面的影卫。
玉衡领命,顺便通报了一句:陛下,岭南王府总管元序早早便侯着了。”
慕容澜嗯了一声,取过里衣为谢明珏披上,他可不愿让别人看到谢明珏的这副诱人模样:让他进来伺候吧。”
草民见过陛下、世子殿下。”魏国并无过多的跪拜礼,元序只是行了个日常礼,便取了衣物侯在一旁,就好像没有看到那凌乱的chuáng铺,也不知道同寝的二人是当今圣上和自家主子。
慕容澜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
更衣洗漱完毕,大夫也来了,他完全不知道坐在一旁的人是当今圣上,为谢明珏号了脉,捻了捻山羊胡:世子殿下染上不过是普通的风寒,需注意保暖,增qiáng体质。平日里多看开些,切勿忧思过重,伤神伤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