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也不闹，只是看着揪住他扇子的那只手：你不会喜欢上那个家伙了吧?”

太白一惊，跟触电一样缩回了爪子：你，你怎么知道?”

监兵正在喝茶，听太白一说，茶水直接喷了出来：我们真不该叫你小白，你真的太白了，嗯，太白，很适合你。”

太白泪目：我是有名有姓的，是你们自己不愿意叫。”

孟章跟他们一样盘腿席地而坐，每次小白犯傻耍赖的时候，就是有了心事，然后想要借助别的东西来分散一下心情：昨天你们喝多了?”

太白愁：是我喝多了。”

我知道。”孟章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今天一睁眼居然就看到了他……呃，在一边儿坐着。”太白有些心虚。

只是在一边儿坐着?”陵光不怀好意的问。一开始其实他还是有点歉意的，因为要不是他的一推，也不会让小白在蟠桃会上都不顺心。不过，他对小白的眼光万年来基本从不修正感到无比的惊奇。

你不会把他当成那谁了吧?”监兵一针见血，直戳太白的琉璃心。

太白捂住胸口，躺倒在地：怎么会……他们两个，分明就不一样……”

陵光点头：也对，这个比较好看一点儿。”

孟章看着闭着眼睛的太白：并不是每个武将都会那样，我知道你与天罡元帅是好友，但是那就是命数，你应该知道的。”

半晌，太白吐出几个字：我讨厌命数……”

一万年前的神魔大战，死伤无数。他在祭战台见到无数光束四散，心里只是苦涩。那些光束是可以轮回的，但是战场上还有不能轮回的人，连肉身都找不回来。

他亲眼见到天罡元帅的肉身消散，魂魄如燃尽的烟花般消失了。他不知道那次是如何走下祭战台的，只知道他最好的一个朋友，那个总在大战之前给他鼓劲的粗鲁的家伙，那个总能搞到好酒却只分给自己一小壶的小气的家伙，再也不见了。

这……就是战争。

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讨厌战争，讨厌这五千年一次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