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绢帛拿给齐侯他也看不出什么,被徐先生一番话吓得惊慌失措,紧紧抓着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不放:“怎怎怎、怎么会这样,那那那、那要不要销毁协议?”
徐先生却摇头:“销毁也未必有用。那两刺客被衡城司寇活捉,已经供出了葛实,又承认是齐国人,听说一开始还藏身在齐驿馆。无论如何齐国也不能摆脱gān系。唯今之计,只有一条......”
齐侯已经不在他的高座席位上了,膝行两步凑到徐先生跟前,一把拉住袖子:“先生快讲!”
徐先生对齐侯露出无可奈何又不得不为的坚决表情:“把葛大人连同这张协议一道推出去,为齐国挡灾。”
杀一人,表诚意。
齐侯傻了:“啊?”那可是寡人小舅子呀,你要杀了他,寡人在燕朝还有何立足之地?不得被夫人活活掐死!
徐先生教训道:“正是因为君上的纵容宽仁,才令葛实有恃无恐、肆意妄为,连这种明显是引战陷阱的协议都敢瞒着君上私下签订。君上若再□□让,不仅使此次祸事不得破解,此厮也必愈加肆无忌惮,再做出更无可挽回之事来。”
“引战陷阱?!”
“齐人协助郑公子谋杀兄长未遂,难道不正要掀起两国战火?”徐怀正色。
齐侯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他原还想着gān脆撕毁协议,或者重写一份,只说郑喆找葛实买了两个人,并不说作何用途,也许能侥幸逃过一劫。却没想到设局者目的如此狠毒。
徐先生冷笑一声:“我看那公子喆怕也是局中之人啊。”
齐侯完全跟不上徐先生的思维,只好老老实实问:“先生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