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错了,小人错了。”
百善左右开弓,直往自己的脸上招呼,掌掌到肉,声音在这寂寂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你当然错了。”
李良玉坐直了身子,喝道:“甭打量我不知道,大爷这回在曹县的许多事,都是你小子挑唆的。原本我已经极力忍下火气,等回洛阳后,把你送到老爷跟前发落,你这泼才竟还不知收敛,bī着梅姑娘去劝大爷,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重重的打!”
话音刚落,立马走上来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一个按住了百善,另一个扬起刀鞘,用力地往百善的背、腰和臀狠狠地打了下去,男人惨叫声响彻了小院,着实瘆人。
见李良玉处置了百善,海月身子抖成一团,再也没了方才的尖刻张狂样儿,头简直要杵在地上。
“海月,哼,月姨娘。”
李良玉喝了口热茶,yīn阳怪气地冷笑了声。
忽然,这妇人将茶盏用力掷到地上,貌美的容颜变得有些狰狞,喝道:“下作的小娼妇,竟敢勾引爷们,给我打。”
站在李良玉身后的两个婆子闻言,立马上前,一个抓住海月的头发,让这丫头正脸朝上,另一个扬起手,用力扇了下去,没几下,就把海月打出了鼻血,白腻的小脸立马红肿起来。
海月哭爹喊娘地求饶,眼睛看向大爷,谁知大爷只是痴愣愣地望月,并不理她。
“青枝,哼,真是个忠心的好丫头。”
李良玉翘起二郎腿,斜眼觑向站在一旁的青枝,冷笑道:“你倒是与表小姐走得挺近哪,怎么,咱们陈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了?”
青枝吓得立马跪下,哭道:“姑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您听我解释。”
“来人,给我打板子!”
李良玉一句都不听,给伺候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那丫头从袖中掏出支竹板做成的戒尺,直接走上前,抓住青枝的手就打,把青枝留的长指甲全都打掉,见青枝还敢躲,竹板就往身上招呼。
一时间,满院子都是哭嚎求饶声,听着就渗人。
站在门口的盈袖瞧见这阵仗,早都吓得不敢动了。
先前她听左良傅说了一嘴,李良玉厉害,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瞧瞧,百善已经晕了,裤子都见了血;青枝身子缩成一团,抱着头满地打滚;海月最惨,被打得满口满鼻是血,脸上的五指印儿相互jiāo叠,梳得齐整的头发凌乱不堪,甚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