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不知是推倒了多少张桌子。
齐诚嚷了一声,“是哪个孙子……”
“是你爷爷我——”
颜晓色站在许愈的身后,他今天穿的少,只是裹了看去薄薄的皮衣,虽说在教室不冷,可怎么瞧着也觉得格外的单薄。
他那么高一个个儿,就挡在颜晓色的跟前,就像是之前无数次那样,为她遮风挡雨。
连带着要收拾的人,似乎也差不多是同一个。
“你的手想着往哪儿放呢?老子是没有提醒过你,不许打她的注意吗?”
许愈一脚就踹翻了颜晓色后座人的桌子,他气压极低,几乎是集聚了漫天怒气,下一秒就立刻要爆发。
教室里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动静。
许愈还在发火,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他的胳膊被人拽住。
指尖的触感是他熟悉的,许愈一僵,回头去看她,颜晓色抬脸看他,“我没事,他没碰到我,别生气了。”
去摸老虎的胡须,不死恐怕也要得个残废。
大家都在准备看热闹。
可是许愈的怒气似乎真的就在这一刻散去,他垂了自己的头,连顶上那簇火烧云的颜色似乎都黯淡了不少。
他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却如何也开不了口。
她说要彼此冷静一下,他想说他已经非常非常冷静了。
可是倒在地上的那么多桌子似乎就都在打他的脸。
算了。
许愈看了那个齐诚一眼,“滚。”
然后自己也就往外头走去。
教室里恢复了喧闹,太多双眼睛朝颜晓色看来。
只怕没有人会想到,那个脾气差到极点的许愈,甚至只用颜晓色的一句软话,就立刻缴械投降。
他已经走过了她的教室,他背影是那样的寂寞和孤独,甚至还有点……哀伤。
颜晓色突然就推开自己面前的桌子朝外跑去。
她一出去,教室里更是炸开了花,李欣欣隐约可以听见那些女生啧啧称奇,“她有什么好啊,许愈就这么惯着她。”
“鬼知道呢,还什么我没事,当什么白莲花啊。”
“就是白莲花许愈才喜欢,你要不也演一个去,我看你肯定比她演的好。”
李欣欣坐了下来,气鼓鼓的想:晓色才不是什么白莲花。
颜晓色气喘吁吁的往外跑,很快就追上了许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