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安安说着,将衣服整理好,看向一旁的沈煜知,问道:“知叔现在不忙了么?”
“明天下午走。”沈煜知将车辆驶向霍华德的私人诊疗所,那里有从C国进口的活血化瘀红花油。
安安鼻间微酸,捏紧双拳,她最讨厌他这一套,要么就彻底别管她,她不需要他的假关心。
请来的华人厨师手艺其实并不差,她只不过是瞒着唐在熬夜备考。
这次,沈煜知颇为自信,以为她是吃不惯其他人做的饭菜,亲自下厨,还是清一色的水煮。
安安啃了半碗西兰花,终于等到他开口。
“安安。”
“嗯?”
“我即将订婚,以后可能不会那么有空。”
“恭喜。”安安把面前那碗已经冷透的藜麦粥全部喝下去,格外通情达理,“知叔你不用特意过来,我在这里很适应。”
“能看出来。”沈煜知说着,站起身,叮嘱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照顾好自己。”
安安笑着冲他招手,“去吧,我会的!”
回到书房,沈煜知微捏了捏眉心,点燃一根万宝路,轻吁出一口气,眼中满是疲惫。
中环的惊鸿一瞥,让他确实有过冲动、自我麻痹,产生她们就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正好,她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怡”。
可后面发生的一些事,让他顿时醒悟,这天底下,只有一个阿怡,就是他在主面前宣誓要保护一辈子的未婚妻。
但这出戏依旧要继续演下去,否则沈中正会立马把他叫回台南,同赵家订婚,他孓然一身,没有理由拒绝。
他想好了搪塞老头子的对策,却唯独漏了安安。
刻意的疏远,并未减轻她的占有欲。
她近乎偏执成狂,做了不少幼稚的把戏。
她不知道,她的每一趟航班,在起飞前,机长都会将行程发给他。
她自以为是,觉得别人什么也不知晓,像个小孩子,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还在试图用拙劣的演技去遮盖。
沈煜知自认,从未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
口不能言,无法正确引导控制,也找不到理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她像只刚出笼子的雏鸟,对他患上了情感依赖症。
他很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