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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霍沉听他调侃,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尽管近来坊间已冒出些流言,但他还是提了句,“这事还望周兄暂莫声张。”

暂莫声张,周简听他用词,品出个笑:“见渊放心。”

两人过了甘泽桥,周简率先瞧见槐荫弄外站着的人,思索片刻与霍沉指道:“那位鲍管事似乎是候着见渊。”

霍沉转开心思,抬眼望去,鲍聪也瞧见他们,直直迎来跟前行礼:“三少爷,周二公子。”

周简颔首,自觉不该再待下去,便告了辞,穿去糟坊巷沽酒。

“三少爷。”人走后鲍聪又唤霍沉声,冬日一别后,他像是又苍老许多,这时觑着霍沉仿佛在透过他瞧些甚么。

霍沉沿着长街看上眼,将人带去纸号谈话,去时只两个装潢匠在,不见其他人,遂才没甚么劲儿地请人坐去窗下。

“何事找我?”

“老奴、老奴是想斗胆问问三少爷,老爷的伤……”鲍聪说着拭拭虚汗,浑浊的眼里蕴藏着恐惧,大约是他懦弱惯了。

霍沉不语,黑津津的眸子静静睇视着他,良晌肯定道:“鲍管事想说的并非这个。”

鲍聪低了低头,挣扎道:“老爷养伤这些日子极为bào躁,扬言好了后要杀了您,老奴担心……”

“多谢鲍管事提醒,但你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鲍聪眼底多出分恐惧,双拳紧握,再抬头时声音微微发颤,却又压得极低:“是二少爷!他昨夜喝醉酒,老奴亲耳听他承认,还说会亲手杀了老爷!”

短暂的静默后,霍沉垂下眼睑:“想必鲍管事知会错人了,此事不必说给我,说给父亲,他自有主意。”

鲍聪面上多出种私心被戳破的难堪,默尔起身:“老奴愚昧。”

就要告辞,却在瞥见霍沉腰际的佩玉后顿了顿身形:“这玉……”

霍沉眼底蓦地泛开涟漪,问他:“你见过?”

这玉本是母亲留给他的,一对儿,可他被舅舅接去鹿灵后便只剩一枚,如此来,极有可能是落在霍家。

可他临行前特地查检过行李,两块都在。

“该是见过。”鲍聪又看上眼,嘀咕句甚么,向他下保证,“老奴定是见过的,只久久想不起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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