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惊得目瞪口呆,平日里她表现得大胆无礼,可念在那几尾烤鱼和她亲手做的家具份上,东华并未与她计较过。她开始也忐忑过,但见东华待她确实特殊,便把帝君的本性抛之脑后了。
莫非是老天闲她平日里看东华怼别人,太轻松太幸灾乐祸,所以轮到她了。
素锦眨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时候得罪过东华,倒是把她昏睡前的记忆都想出来了。她是去摘归魂草的,然后昏倒,然后就醒来了。
她昏睡那段时间都记忆,哦,是去人间历劫了。
素锦记忆既回笼,便整理思路,哦躺在chuáng上偏着头对东华一本正经道:帝君,素锦无故晕倒,今日才醒来,乃是去人间历劫去了。至于非礼之事,实在是帝君冤枉我了。”
她跟东华解释完,见东华还盯着自己,又重复了一遍,眨眨眼睛问道:帝君,您可听明白了吗?我没有作案时间,没有作案动机,实在不是非礼帝君的人。听明白了吗?可以放我走了”
东华盯着素锦,见她长长的睫毛忽闪,明明是一本正经地在跟自己解释,东华却觉得她很可爱,特别是一双眼睛,黑闪闪的,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于是乎,东华捧着素锦的脸,忽然亲在了她的眼上。
素锦猛不及防被捧住了脸,亲上了眼,张大了粉色的唇,凝固在原地。东华的手是热的,按着她的两边脸颊,力度虽然不大,但却让她无法动弹。他的唇凉凉的,像chūn天的细雨滴落在眼上,力度起先很轻,慢慢地越来越重,细雨变成了冰雹。
素锦眨眨眼,终于回过神来,使劲推开了沉迷于此的东华。东华揉了揉素锦的脸颊,语气更加柔和散漫,怎么样,我帮你回忆一下,还没有想起来吗?若是记不起的话,看看这案发现场,还有受害人。至于作案动机嘛,自然是你沉迷于本君的美色,于是趁月黑风高无人夜,偷偷做下此案。”
素锦环顾四周一圈,这赫然是太晨宫东华的寝殿,这绣着佛铃花的白色帐子,也只有东华才会用。素锦挠着头,拼命回忆自己到底是如何到这太晨宫寝殿的,可是却没有一点儿印象。
她垂下头思索了许久,咬咬牙最终还是将下定了决心。素锦将手缩在袖里握成拳给自己打气,心下一横道:帝君有所不知,我知晓连宋的一桩秘辛。连三殿下他不仅是个花花公子,他还是断袖,这个龙阳君且素来与我有仇。帝君您仙姿绝世,这回怕是他非礼了您,又无法掩盖,便将计就计将晕倒的我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