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他便止不住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用力一揉,传信符和字条就齐齐葬身铸炉:啥叫‘尚有一剑一刀’?我炼邪师的运气才没那么背!”
斜阳古道上,一剑封禅发足力奔,身后抛下无数残影,俨然已达轻功之化境。而另一方,练无瑕始终在他身后保持三尺远的距离,不紧不慢,逍遥洒然——骑着青崖。
一个轻轻松松的骑着坐骑,另一个只能搭乘11路公jiāo,是以当一剑封禅中途休息时,看着练无瑕垂眸替青崖梳理皮毛的样子,深深的体会到了某种名为差别待遇”的东西。而一提起差别待遇,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那一度被卡在剑鞘里整整十年不得见天日的可怜的杀诫,与练无瑕那买一赠一的yīn阳双鞘……
差别待遇的存在感登时更鲜明了。
炼邪师当初是为了什么答允替你的剑配鞘?”郁闷之下他不由就问出了口。
我送了他自己新配的药。”练无瑕回头看他。
只是药而已?”一剑封禅发觉自己更郁闷了,我连劫北域十八寨才凑够万两huáng金为酬,为打动炼邪师,还演练了自己新创的‘bào风剑流’之招——他却封了我的剑!”
练无瑕闻言微露同情之色:炼邪师他大概……”
大概什么?”听她欲言又止,一剑封禅当即追问。
练无瑕却不说话了。她也只是猜测,毕竟……一剑封禅的发型总会戳中某些特定发型的中年男性心底不可言说的痛。她简直可以想象当年炼邪师一边为杀诫打制剑鞘,一边狰狞冷笑的样子——敢像老子少年时一样仗着自己年轻就敢不好好保养头发,是吧?
叫你耍酷!
叫你非主流!
叫你狂野有个性!